玉玺的旧手下顿时又分成了两个阵营——倒椅派和倒榆派,对于这样的宫斗好像它们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却令宇唯他们咋舌,真是世态炎凉转瞬间。
但龙椅兵多将广,在朝中根基深厚,冰檐久未归来,并无股肱之臣难免处于下风。
宇唯趁机道:“国王,让我们这些忌命人帮忙决斗吧。”
在他身上的忌命兽诀早已跃跃欲试。
刚一直支持宇唯的挚桐发现宇唯爱出风头,想阻止又有点想帮冰檐棍,两相为难。
国王只是挥了挥手,那别具一格的贝阙珠宫就像地震了一样。
它说:“不行,做王要看德行,做人要看品性,虽说有兵就有权,但靠打斗打出来的天下是只有强权,没有百姓。今日必当找个时机锻炼一下他们。”
国王的忌命人,都是古今圣贤,哲学大家——孔子老子,苏格拉底尼采等。
正说着,盘龙殿外划来一阵黑旋风,天一下子变得乌泱泱的,在大伙唯恐避之不及时却又突然消散。
只是大伙再仔细一看,好家伙,除了国王,其他忌命物都变成了两个相同的自己。
这下全乱了,殿内恐慌一片。
众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另一个副本也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
“安静!安静!”
国王怒道。
“哈哈。”殿外传来玉玺奸诈的笑声,“想毁了我,我也让你们不得好死。”
玉玺专门研究这种歪门邪道。
就像克隆人一样,有两个一样的人这天下便大乱。
若在平时,大可让他们安静下来,朝中并无大事,可如今皇子夺嫡,局势胶着,有两张龙椅两根冰檐,必须想出应对之策。
“逆子!犯了错不改,居然还用了阴阳修罗道,掩耳盗铃,一叶障目。”
“时机有了,国王!”
宇唯又献言道。
“哦,但说无妨。”
国王侧耳倾听道。
“只要谁能解决当下的阴阳什么道,两个主人变成一个主人,谁就能继承王位。意见虽是我提,但没偏袒谁吧。”
宇唯又开始耍小聪明了。
“不仅要变回一个,而且还要是更好的那个,优胜劣汰。”国王补充道,“冰檐棍,龙椅听令。”
顷刻间四个物体齐刷刷地跪下了。
“命你们在明日之前角逐出一支强大的队伍,而不是随波逐流之徒。刚你们也听到这个忌命人所说的。铠甲将军护国有功,等变回一个后令行嘉奖。好了,先散了,明日再议。”国王显然有点累了,它不明白,像它这样诲人不倦的父亲却还是出现了像玉玺这样的乱臣贼子,很是痛心,“记得去给你们母后请安。”
“正有此意。”
两个冰檐棍异口同声道。
国王觉着真是奇了怪了,这二棍无论声音相貌,还是行为举止,都如出一辙,连他这个父亲都认不清楚。
看来玉玺这臭小子不知还藏着什么阴谋与坏心眼,是该好好关押,好好审讯。
刚走出盘龙殿,两柄花斧扳就打了起来,奈何所会杀伐招数一模一样,自然不相上下,难分胜负。
但挚桐更希望它们能够说说话,自己好了解这陪伴他二三十年的伙伴。
两把狭刀和两支七脉剑都去解围,这下打得难分你我。
把宫中的铁枪守卫都引了过来,为首的说:“是谁在京畿重地皇宫内院打架斗殴,寻衅滋事?”
两个铠甲将军正迎来送往着感恩道贺者,走出盘龙殿,只一招,就将花斧扳和刀剑四散开来。
那两副铠甲一跺地,不屑道:“素闻棍王子治军有方,今日看来不过如此,我不会发怒生气,丢的是你们棍王子的脸。”这才止住了纷争。
宇唯和芸庄本想看好戏,没曾想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
“对不起,棍殿下。”
花斧扳,狭刀和七脉剑说话了!声音各异,但难掩几颗道歉的心。
宇唯看向叔叔,发现他正挤着哭笑不得的表情道:“我能想象那么多个威武的声音,没想到第一次听竟是跟人家道歉。”
宇唯热心道:“叔叔,现在该怎么帮冰檐才好?”
“你可以帮我问一下花斧扳吗?我想征得它同意,在这万物国里逛逛,没准就有了答案。”
叔叔也热心的答。
“叔叔是想去找婶婶吧?”
芸庄一针见血道。
“现在这个关键时期还谈什么儿女私情,得快点帮冰檐棍解决矛盾。”
自从挚桐碰到黑板,宇唯为冰檐棍出头,现在两人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我觉着现在挺好的。”
艳阳天下芸庄的笑容很灿烂,花凝晓露。
上一次见到她这么开心还是在学校,宇唯排着拥挤的队伍买到零食,在同学们面前分她一半,不给其他同学。
她那时娇羞婉转,脸上也是乐开了花一样,玉承明珠似的。
原来在有彼此陪伴的日子里,幸福竟是如此简单。
“走!去见我母后。”
“走就走!”
两个冰檐棍带着寥寥数物稀稀拉拉地去了。
而那龙椅的队伍浩浩荡荡从盘龙殿排到宫门,到处都遍布了它的耳目。
他们来到一片美不胜收的后花园,芳香扑鼻,蝴蝶在芸庄肩膀上起舞,蜜蜂碰到宇唯也不回避。
在院子中央立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垂枝榆,它便是冰檐棍的母后,千植市的公主,从千植市嫁接过来。
两个冰檐棍一见到母后都像小孩似的撒娇,又彼此嫉妒起来,垂植榆大为震惊,竟也分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