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唯叹道。
“死到临头还在那卿卿我我。”
碍猫大为恼怒道。又是刀柄进攻的前进。
兽长老强忍住泪水,召唤出叶目犀牛。只见那牛在原地助跑了一下,便怒气冲天地朝碍猫冲去,果不其然碍猫立马换成了刀刃应敌。
刚使出忌命体术跟碍猫近身战的时候真的好险,宇唯不敢细想。
凭借蓝魔幻影观察兽长老的召唤方式,虽然那些手势十分繁复冗杂,且隐秘多变,但宇唯不甘心这样成为废材炮灰,开始模仿,他想要动用他的“动物园”了。
兽长老又召唤出了巨象,这下终于把碍猫的路给堵死,他们可以缓一缓了。
却说大副,二副这边正与藏獒和驼灵斗得难分高低。
而宇唯还在比划着,却没有任何动静,他实在记不起早上在从飞机上掉下来时那种求生召唤的感觉。
兽长老又例行公事地召唤出翼龙,背着植长老,招呼绵黎和宇唯上龙身。
还沉浸在学习中的宇唯被绵黎生拉硬扯上去了。
就目前的修为,兽长老同时召唤五兽已是极限,但这已抵得上千军万马。
他们在龙身上俯瞰整座岛的全景,它长约1300米,宽约800米,仿佛是个呈三角形的漏斗,又像是一条飘在海洋上的绿色内裤,与百慕大三角相得益彰。
岛南四棵千年古树以及湖泊充满魔力的点缀,瀑布又有如神来之笔,
两边不断高耸的悬崖像一双筷子一分为二放在林子上。
宇唯好像一根筋地沉思着什么,还是绵黎看出了他的心思,不假思索地问兽长老:“你们召唤忌命兽可有什么秘诀?”
植长老的手又长了出来,渐渐睁开了双眼,但身体已十分虚弱,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这血肉之躯的心里种着一棵树,已与他融为一体。
兽长老这才平复了下来,心平气和道:“要学会和忌命兽沟通,这就涉及到忌命语的精通,忌命语包罗万象,大到你我的谈话,万物国的喧嚣,小到一只鱼跃出水面的扑通声,炎热夏天知了的叫声,等等等等,都各有章法。最重要的还要有颗赤诚之心,不然无法与忌命兽心意相通。”
他顿了顿,又说:“除非是忌命兽自愿,不然你要跟他们签订生死契约,同生共死的。但最好是不要签,因为古往今来因为忌命兽战死的颇多,为一只忌命兽而葬送生命是不明智的。除非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就签过一回,所幸逃生。”
“它们也是有生命的!”
宇唯无厘头地冒出这句,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然你上午召唤的六脚吞金兽已经很厉害,但说实在的我还是十分好奇你会召唤出其它什么神兽。”
兽长老试探道。
“要是芸庄在就好了。”
宇唯自言自语道。
“芸庄是谁?”
“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宇唯怅然若失道。
“你未婚妻吗?”
绵黎嫉妒道。
翼龙绕着岛外飞了一圈,他们发现其他两面海域并没有海盗船。
“想必是碍猫为了虚张声势声东击西大放厥词。”
兽长老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在岛南有几架战斗机的残骸,落在林子里燃烧着,停在那的三艘航空母舰上好似群龙无首,停滞不前。
“看来碍猫并不像是有备而来,倒像是知晓今天绵黎选配偶匆匆赶来,又碍于面子并未提出,一到就得罪人。”
兽长老分析得头头是道。
“什么选配偶?”宇唯问。
“你这呆子,到现在还不知道,石书阵的决斗就是用来决定绵黎嫁给哪个高手的场地。”
“不知者无罪啊,我并不知情。”
绵黎趁机回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牲口吗?”
兽长老也道:“这是沉甸甸的责任,也是光荣,宇唯老兄你就不要推托了。”
“那要这样,我这辈子不知要娶多少个老婆了?管它先来后到?其实只护一人心。”
沉默了一会,兽长老开始目不转睛地望向前方:“现在岛上只剩下被我的忌命兽牵制住的三个余孽,我们先去跟族长报告吧。”
这时翼龙开始不由自主地喷起火来,身体不停地颤抖,并发出难受的嘶吼声。
“是朱雀!”兽长老兴奋地挥着手,仿佛朱雀是他偶像一样,“是哪位高人召唤出来的?也没人驯服它。”
“那不是……”
宇唯有点印象,就是他在坠机时召唤出来的。
只见朱雀扑棱着线条分明,柔软却又刚毅的羽毛,浑身火红夺目,灼烈闪耀,所飞过之处冒着燃烧过的烟雾,叫声动听,充满祥瑞。
又似百兽中的太阳,桀骜不驯难以降服。
宇唯他们无不张大了嘴巴,惊叹连连。
宇唯尝试着吹起口哨,经过多次无意的训练,他大概能模仿出叔叔的哨声,既尖锐又悠长。
那朱雀像听到了警戒声一样,扑腾着三头六臂似的翅膀,像孔雀开屏,凤花浴火般,从不同方向看去,那翅膀都向着不同的方位。
瞬息间将大半个岛屿的天空点燃了,伴着强烈的龙卷风,翼龙在它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宇唯一止住口哨,它才又恢复正常。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