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十几分钟后,千魔扩宽好甬道的出口容下他们几个人。
一座类似于以金锁链缠绕木囚笼为中心的巨型广场显现在他们面前,地上的沟渠里闪着明火,墙壁上共有十几个铁窗,有的干涸堆着泥土,有的则流着水。
这里怎么有点像油芯塔?宇唯纳闷道。
在阴暗的木囚笼里,正关着昏睡的吾铭,臭彪还有清醒的宗蕾。
宇唯他们清楚的看见在木囚笼上有一副黄色的棺材,正缓慢地旋转着。
千魔不觉地技痒难耐,印邪道:“看那棺材的造型和颜色,不像是高贵之人的。看它移动方位,像是一柄秒针,计时的,再瞧瞧,我可是盗墓四贼里最强的!”
“奇怪,我的火诀怎么没烧起来?”
宇唯好奇道。
“他这里面利用五行制衡之术。阴阳变幻莫测,可能在那棺材,也可能在那画。”
妖冠解答道。
木盛马上准备下去救人,宇唯一把将他拦住,示意先观察下环境,了解下情况。
“去,把这个人带出来。”
一个虚弱疲惫的声音从走道上的一幅画里传来,旁边坐在木椅上的,正是青年画家!
吱嘎——一个纸粽子将牢门打开,宗蕾被推了出来,门就马上又被锁上。
“除了那个狂余,我匀佑终于天下无敌,哈哈哈哈。”
那声音很是嘶哑,像是将死之人,可那语气和内容又好像大为开心。
给我查查叫匀佑的人。宇唯问忌命册。
慕匀佑,匪雷大儿子,终年沉溺于画画,却并从未在市场上卖过,或在画展上展现过任何一幅画。据围岭村人介绍说他是老爷同身,懂得颠扑不破的真理和知晓遥远的过去与未来。因不会说话又被人称为哑巴画家。
就这?没了?宇唯也是无语。
“哼,命忌门打进来啦。”
从一个土铁窗那边由远及近的传来匪雷走进来的声音,还是那般霸道雄浑,不可一世。
“老爹,不用怕,人质不在我们手上吗?一个是木门子孙,一个是萧门长孙,这个筹码难道还不够吗?”
一幅画上的血人镇定自若道。
“你老爹我可是被命忌门害惨了,现在只有靠你还有瓮鳖罐啦。”
“谁叫你那么风流的?还有,别老拿我和瓮鳖罐比。”
“别再以血作画啦。”
匪雷突然一阵心疼地说。
“就快成功了。”
血人的声音虽毫无生气,内容却自信满满地说。宗蕾上前机械地给匀佑包扎好伤口。
“我的气体分身跟核武器分身应该可以对付他们一阵。谁叫你杀了梦季杜的?现在只能用这两个小鬼了。”
原来是匀佑的分身,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他有多少个分身再一举击破。
匀佑的分身是怎么回事?宇唯问忌命册。
查无此事,可能要去远古或者未来找寻。这就是为什么整个命忌门都不是他对手的原因。
如何对付匀佑?
只要在他面前就像一张白纸,你就无懈可击。
“一定要关着他们。若再像宇唯那样被溜了还学了一身功法那可不值。”
匪雷思忖道。
“他总有一天会为我所用的,对于我们的蛊诀来说这只是开始。”
蛊诀?宇唯正欲问忌命册,忽然有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从滴水的铁窗里传来:“我只要牧宇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脚步声渐近,一个非主流杀人犯粉墨登场,恒坚原来藏在这!这下可一网打尽了。
“就你?他现在很是厉害,火木龙都召唤出来了。”
匀佑又做了一幅画,上面的人说道。
“哼,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总有一天我要屠尽麒北村,命忌门。”
恒坚恶狠狠地说。
“臭小子,野心不小,这点倒跟我一致。”匪雷欣慰道,又话锋一转:“只是你现在自身难保,外面的署角已布置了天罗地网,你只能藏在我这委屈求全,苟度余生,求我都不及,还有心思放狠话。你到底和宇唯有何血海深仇?”
“麒北村尾大不掉,压我宅魅村一头。世门首当其冲,宇唯为祸害之首,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恒坚犹如恨布全身道。
“你们就收手吧,别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啦。”
芸庄的声音从宇唯他们的正下方传来,吓了他们几跳。
“孩子,你醒啦。”匪雷改变了口吻温情地说,继而苦口婆心道:“你跟那宇唯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放手吧,我看恒坚倒不错。”
“得了吧,这个卑鄙无耻的杀人犯。快放我出去。”芸庄满脸嫌弃道,又信誓旦旦道:“我这辈子非宇唯不嫁。”
“孽缘啊。”
匪雷一听到这样的话就头大。
宇唯刚被恒坚的话激起斗志,气愤得脸色铁青,这会又被芸庄的话感动,害羞得满脸通红。
“大人,组敢求见。”
于土铁窗的另一头有声音传来。
“什么?这个时候来找我?也恐怕只有他了。命忌门的人清除得怎么样了?”
匪雷疑虑道。
“只剩木门木镇和刺门任立渊带领一众手下负隅顽抗。但眼看也难成气候了。”
任立渊,刺爷的第三个儿子,熟谙忌命功与忌命武,是第一个将内力气功与忌命武诀融合起来的顶尖高手。
小时候宇唯贪玩,经常惹怒他被他吊打。
“那就放组敢进来,让我会会这人中龙凤。”
匪雷运筹帷幄道。
“我忽然心生一计,今晚去桥仔顶由你躲在异度空间,而我应付一切。”
缺耳激动不已道。
“先解决眼下的困境再说。”
宇唯实际道。
“得先偷到钥匙。”
缺耳一语道破。
忽然宇唯身后的虎包觉着无聊抢过妖冠的鬼玺就要玩,妖冠回头阻止弄出了一点声响。
进甬道之前宇唯和木盛都将手机调成静音,没想到还是被发现。
“谁?”
匀佑那冷酷的双眼望向甬道,似乎能够望穿三贼所设的盗墓结界,与宇唯四目相对,面露骇人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