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世门神通!”
“这贼爷,阴得很。”
他们已直接越过感谢,而是开始斤斤计较贼爷的深藏不露。
“这是什么话?要不是少主宅心仁厚,恐怕你们早就尸横遍野了,哪里还能在这里嚼舌根。”
遁裴听不下去,想要拨乱反正力挽狂澜。
“遁裴,都是街坊邻居说话别那么冲。”宇唯仍是一片真心道,“屋舍简陋,还望乡亲们不嫌弃,这就休息吧。”
宇唯总算解决了一个燃眉之急,收好罗坤机,已累得不行,雨薇却在他身旁问道:“老哥,我们睡哪?”
“你睡里间。我在庭院吧。”
“人这么多?我可是女的!”
“进来狭刀吧,我们早就习惯了!”
忽然从狭刀里传来盏璇的声音,带着点哭腔。
宇唯又是一惊!
他忽略了,原来碧颖回去了,但盏璇一直都在的。
也就是说汉令的嘴脸,托城的妥协她也都看在眼里,了然于心但却并不吱声。
“我进狭刀了老哥。”
雨薇淡淡道,接过狭刀就往里间走。
宇唯又是一怔,妹妹能否和盏璇友好相处还是个问题。
管不了那么多,宇唯已经昏昏欲睡,随便吃了点东西,吞了口药,见那月色朦胧,凉风微醺,命遁裴摆了张摇椅就势一躺,虽然没有万迁君庐的竹椅舒服,但也没那么多讲究啦。
缺耳却来告假,宇唯也没细问,想来他也是顾家之人,这些日子回家超不过三次,怕也少了一些跟家人的陪伴。
遁裴蹲在宇唯身旁,似有重大的事情要秉告,他轻轻地唤了宇唯几声,宇唯翻了个身,眯缝着眼好像在说梦话:“没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就明天再说。”
喧闹声渐止,只有一两个村童的哭声,伴着几声大人的咒骂,遁裴也找了个位置,静悄悄地躺好了。
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我们不去找甜粿吗?”
在冰窟窿的边缘,看到盏璇的背影,宇唯忽然想起木偶之事。
“哼,世间烦恼千千万,你却把我忘得干净!”
果真是盏璇的声音!说得酸里酸气。
“怎么不是在荒岛?”
宇唯疑惑不已。
盏璇转过身,一脸愠怒地看着宇唯道:“今日萧门有颇多疑点,你可明白?”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拍到。”
“这也是疑点之一,但我现在想说的不是这点,而是火府与道观连通的暗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火葬场有猫腻?”
“唉,你这人,怎么对人就不聪明,对事机智得要紧?”
“你还发现了什么?”
“我从暗道一进火府,为何会燃起熊熊大火?”
“这不奇怪,棋势所逼。”
“可为何吾铭等人安然无恙地进来了?”
“等等,你为什么知道道观里可能有暗道?”
“好可怕。”
“咋啦?”
“跟你聊天。”
“闲言少叙,择要而言。”
“你就不能陪陪我吗?每天都火急火燎的,就算要慷慨赴死,也要拉上我,我陪你。”
这盏璇调起情来风骚露骨,就像情感大爆炸的母猫,攻势锐不可挡,好在宇唯“身经百战”,“情场老手”,并不会害羞拘谨,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双手搭在她的一字肩上,深吸一口体香,有些把持不住。
盏璇不停地往宇唯身上蹭,那丰乳肥臀诱惑力极大。
“我妹妹呢?”
“回她的十里桃林去了。”
宇唯仍心有芥蒂,倒退几步道:“你和托城……”
“那个不中用的东西,提他干嘛,真是扫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其实宇唯不也是吗?芸庄多好,依纯多好,碧颖多好,自己却偏偏捡别人剩下的,不由得一阵伤感。
“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托城,而和我亲热暧昧,那我宁可不要。”
“石棺里你怎么就要了?”
宇唯把盏璇说得红了眼,转身边抹泪边弃他而去,一个人,在泛蓝的冰面溜倒了又爬起,十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