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被周延儒等人当众下了面子,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些老家伙们全都扔进诏狱,好好折磨一番!
“一群老顽固!”温体仁咬牙切齿地在心中骂道,“真以为没有沈煜,这大明的天就塌了不成?”
他越想越气,回到自己的值房后,便将桌上的奏折、书本,全都扫落在地,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大人息怒,”一个心腹幕僚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那些老家伙,都是沈煜的死忠,您初来乍到,他们自然是不服气的,您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哼,”温体仁冷哼一声,“他们不服气?我看他们是活腻了!”
“大人,”那幕僚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您不是说,沈煜私通外敌,强占民女吗?咱们何不以此为借口,将那些老家伙一网打尽?”
“嗯?”温体仁闻言,眼前一亮,“你继续说!”
“大人,”那幕僚凑到温体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好,就这么办!”温体仁听完,顿时喜笑颜开,“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
温体仁初来文渊阁,还没有什么举动,就被这群老顽固给抵制了。
那些话就像是一盆盆冷水,狠狠地泼在了温体仁的脸上。
把温体仁炽热激动的心都给浇凉了一半。
想到那些内阁大学士说话时坚定的语气。
温体仁撇嘴耻笑了一声。
沈煜是有能耐,但他温体仁也不是吃素的。
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别的不说,明哲保身的技能那是学得透透的。
更何况这么多年,他做出来的政绩也不比沈煜差多少。
虽然心中对这些老顽固说的话有很多不满。
温体仁也没有表示出来。
毕竟他初来驾到,如果跟内阁这些人的关系直接闹僵,那往后的工作开展起来绝对是困难重重,更别提培养什么亲信了。
这一波,暂且忍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
就在温体仁密谋对付那些反对他的内阁大臣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熊延弼熊大人求见!”
“什么?”温体仁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来干什么?”
“估计是来为沈煜求情的吧,”幕僚猜测道。
“哼,他来得好!”温体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沉声说道:“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熊延弼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值房。
他身穿一身武将常服,腰间佩着宝剑,精神矍铄,不怒自威。
“下官熊延弼,参见温阁老。”熊延弼对着温体仁拱了拱手,语气不卑不亢。
“熊大人不必多礼,”温体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知熊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啊?”
“温阁老,”熊延弼开门见山地说道,“下官今日前来,是为了沈阁老的事情。”
“哦?”温体仁故作惊讶地说道,“沈煜?他怎么了?”
“温阁老,”熊延弼脸色一沉,“您明知故问!沈阁老对大明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您为何要将他...”
“熊延弼!”温体仁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放肆!沈煜贪污腐败,结党营私,罪证确凿,本官奉旨将他捉拿归案,你竟敢质疑本官?”
“你...”熊延弼被温体仁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温阁老,我知道您现在是内阁首辅,但您也不能...”
“熊延弼,”温体仁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和沈煜关系匪浅,一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本官也都理解,毕竟这个沈煜,藏的是真深!”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据本官所知,沈煜在城外购置了大量田产,并且强占了数位民女,将她们囚禁在宅子里,供他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