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袁崇焕指着亲兵的鼻子,怒吼道,“建奴狼子野心,竟然让陈新甲这种窝囊废去出使建奴,往日都是本帅去的,这突然变故,建奴定会思虑过多,甚至不再安分守己!”
袁崇焕越说越激动,脸色涨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背过气去一般。
“袁帅,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亲兵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袁崇焕无力地挥了挥手,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袁崇焕虽然是蓟辽总督,手握重兵,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武将,在朝堂上,根本斗不过温体仁这个老狐狸。
“难道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温体仁把大明朝推向深渊吗?”亲兵不甘心地问道。
袁崇焕沉默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如果任由温体仁这么下去,那大明朝真的就完了!
袁崇焕还在担心陈新甲出使建奴的时候,又听到了属下宣报消息的下半段。
竟然是崇祯皇帝命他立即返回京师述职。
一瞬间,袁崇焕便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
“袁帅,您说,皇上这次召您回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亲信一脸担忧地看着袁崇焕,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不好说,但是皇命难违,本帅不得不去啊!”袁崇焕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和苦涩。
本来,接到皇上的旨意,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毕竟,他已经好久没有回到过京师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而且现在正是有人犯边的时候,皇上在这个时候召他回京,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绝不可能真的就是回京述职。
就在这个时候,骆养性突然带着一队锦衣卫的人突然来到了宁远大营。
当袁崇焕看到骆养性那张阴沉的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幸灾乐祸时,这种不安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袁大人,好久不见啊!”骆养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袁崇焕,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骆大人,别来无恙啊!”袁崇焕不动声色地回敬道,心中却对骆养性一样充满了厌恶。
他早就听说过骆养性这个人,仗着自己是温体仁的亲信,在朝中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如今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
随后他气不悦地说道:“骆大人,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召我回京?可是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袁大人,您可是我大明的擎天玉柱,朝堂之上能有什么大事?皇上体恤你镇守边关多年,劳苦功高,特意召你回京述职,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看来有人要回京师享福去了。”
骆养性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仿佛是在说,你袁崇焕不过是一个边关武将,能得到皇上的召见,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袁崇焕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他虽然常年驻守边关,对朝堂上的事情不太了解,但也知道骆养性和温体仁走得很近。
如今骆养性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那就说明,京师的局势肯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骆大人说笑了,本官只是奉旨回京述职,何来‘享福’一说?”
袁崇焕淡淡地说道,看都没看骆养性一眼,仿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骆养性冷哼一声,心中却有些疑惑。
按理说,袁崇焕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京师发生的事情了,为何还能如此镇定?
难道…他还有什么依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