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菱随手将煎好的药倒在桌上的碗里,床上的人昏了一天,他们这一天自然也是没出去,更不要说吃饭了,如今青琳又在门口呆着,估计也有些饿了,苏菱拿上自己刚才出去买的包子,推开门看见青琳抱着自己的剑依在柱子上昏昏欲睡,苏菱两步上前,用力的用食指关节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
“别睡了,你自己救的人让我帮忙照看,自己却在外面休息,给,把包子吃了,自己进屋去照看人家。”青淡绕过莫愁依在连杆上,青琳也是饿极了咬了两口包子:“那怎么是我救的呢,我以为她要摔倒了,就扶了一下,谁想到能这样……这包子怎么都没有馅儿啊。”“有吃的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一会等人家醒了,去问问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菱看了看屋门。
“好好好,不过这人看着像个乞丐的打扮,但她又很不像。”青琳咬着自己的手里地面团,苏菱双手一环:“她啊,如果我猜的不错,她应该是程家的姐姐,程锡兰,她还有一个弟弟叫程渡,这程家现在的产业里里外外是由她来打理,但是最近她父亲身体不好,这诺大的产业应该是要交到程渡手中的,但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程家?那你怎么知道的,况且她父亲为什么不把产业交给她,不是她在打理这些吗?”青琳将手中的包子放在栏杆上,苏菱叹了口气,脸色略微有些不好,“我想知道不难,她虽然衣服脏乱,但内衬的衣服是上好的竹薄衫,也是程家人才会有的,至于这产业自然是落不在她手中的,你看洋州这么多商铺,哪一家是女子在打理,估计在他们心里这不是女子应该做的。”
“可……”青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远处有细微的声音,苏菱微微侧头,一把剑蹭过他的脸颊,青琳眼见这把剑就要往苏菱的脖子上靠,苏菱一把抓住旁边的柱子,用力一拉,起身一脚将剑踢开,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人,一席紫衣,头发也是束起在头顶,但有一半散落在腰间,腰间是黑色腰带,手里拿着深色的佩剑,一只眼睛被黑色的布遮盖住。
但那人一句话没说就要用剑刺向二人,这是屋门打开,程锡兰从房间里冲出来:“住手!夜。”
几人坐在屋里都有些尴尬,只有苏菱自己还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是不是在看看壶里水多不多,青琳轻轻拽了拽苏菱的袖子,朝他使眼色,可苏菱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然后继续喝自己的茶,青琳尴尬一笑:“原来是误会啊,那这位公子叫什么啊。”
“无姓,名单一字,夜。”这是这个怪人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十分低沉,倒是和他的形象十分贴切,但他也只是用自己没有被遮盖的一只眼睛轻轻看了青琳一眼,青琳轻轻挑眉:“叶……子?”“你!”那人被气的拍了一下桌子,青琳往后躲了一下,然后尴尬的咳嗽两声。
程锡兰拉住那人:“好了,青公子他叫叶辰希,但通常情况下,他以夜这个身份示人,所以还请两位公子不要怪罪。”“无事,只是姑娘怎会弄成这个样子?”苏菱放下茶杯才缓缓开口。
程锡兰脸色一变,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吞了吞自己的口水:“二位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瞒二位了,洛家洛阳止被杀害了,但他们把罪责嫁祸给了我,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和洛阳止有过合作,但我没有杀人,我害怕就逃出来了,他们现在都在追杀我,这也是刚在夜对你们大打出手的原因,他也是为了保护我。”
“那程姑娘家中无人保护你吗?这位夜……叶辰希公子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呢?”苏菱品着嘴中的茶,这茶怎么一个地方不如一个地方的茶好喝了,连点清香都没有了,于是苏菱偷偷打开自己的酒壶倒了一小杯酒,要是让青琳看见,这酒又要没了。
“家里不会有人保护我的,他们本就觉得我做生意是个丢他们脸面的事情,哪里还会维护我呢,至于叶公子只是我的一位朋友,我之前救了他,他也在关键的时候来帮我一下,如果不是他这些年我也不知该怎样熬过来。”程锡兰虽然说是大户人家出身,但看的出来经历过这几日的颠沛流离,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仪态,苏菱看了看窗户外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苏菱在屋中点燃了安神香:“各位早些休息吧,明日咱们再去看看洛家。”苏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夜深了,自然也是没有声音了,但这过于的寂静又让苏菱觉得有些无聊,他躺在床上默默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这几日的事情当真也是一个连着一个,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等这件事结束,一定要去游山玩水。
苏菱往上盖盖被子,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闭上眼睛,算了,这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