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他碍事,扯下领带把他双手捆在一起。
幸好她今天带了解毒丸,递到他嘴边,他却不肯吃。
“我不会害你。”她急的脸颊上起了红晕。
说着拿出另一枚药丸塞进了自己嘴里,吞咽下去后向他证明。
“如果有毒,我会和你一起死。”
同生共死么,真是不错的结局。
景霆渊紧盯着她,随即嘴角扬笑,他接受了。
有她陪伴,黄泉路上不孤单。
他微张开嘴,沈南初没好气把药丢进他嘴里,忿忿不平控诉:“从我嫁给你到现在,我做过一次害你的事吗?你这么防着我,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婚。”
她破罐子破摔,从她成长为基地前三开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离婚,再把他的病治好,她就离开帝城,找一处偏远的地方享乐去。
再也不惦记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她气鼓鼓坐到一旁,暗自嘀咕不理他。
景霆渊始终望着她,信任,是需要条件的。
他最后一次问她,如果她能诚实回答,他就给她所谓的信任。
“沈南初,如果我马上就死,你会告诉我你是谁吗?”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他寻找了6年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眼前的她。
沈南初转头看他,服了药后他状态好了很多,气息比之前稳了,额间的虚汗停了。
整个人不再暴躁,难得的和气了些。
这样的他,是可以告诉他真相的吧。
和他对视的这几秒,她下了决心。
她懂得重要真相被人故意藏起来时,那股抓耳挠腮和揪心渴望。
她不喜欢的,那也不应该加诸在他身上。
不过,他刚刚的假设,她很不喜欢。
“有我在,你不会死。”
她握住他的手,认真说道。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景霆渊疲惫闭上双眼。
算了,他别过脸去,不再理她。
但没想到,倾压的力量俯身而来,下一秒,耳朵旁有些痒意,是她在轻轻说话。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山洞内显得格外轻灵。
他听她说道:“沈南初就是我的真名。”
景霆渊心里一颤,随即惊喜睁开眼,想扭头看看她却被她压着不许动。
“我嫁给你没有坏心思,只想报答你6年前的救命之恩。”
她趴在他肩膀,慢悠悠说着:“对不起,6年前的事情,我不该强迫你。”
如若没有这一切,那他还会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有着满身骄傲和资本的男人。
而不是像如今,被羞辱感和仇恨折磨了整整6年。
甚至因为她,还患上了亲密障碍。
“让我做些什么补偿你好吗?”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用来代替眼睛感知他的表情。
她不敢看他,怕听到他说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之类的话。
但意外的是,后脑勺传来他手掌的温度。
景霆渊摸了摸她的脑袋,第一次舒心笑了。
他的预感果然没错,沈南初就是6年前山洞里的女人。
只是。
“为什么你身上没有她的味道?”
“什么味道?”
沈南初单臂撑着起身看他,她为了隐匿行踪不被基地发现,万事小心,身上不可能有特殊的味道。
景霆渊回她:“向日葵的味道。”
那天在山洞,视线和四肢都被她封住。
唯有嗅觉还能用,他记住了当时的迷香和她身上的向日葵花味道。
沈南初却是一怔,回想着6年前的所有细节。
“景霆渊,那天我抄小道去拦你,路过了一片向日葵花园,我猜是那时候染的味道。”
对了,沈南初神情突然顿住。
那书房里枯死的那株向日葵,难道是为了她养的…?
还有那天那瓶香水。
“景霆渊,你…”
“我以为你喜欢向日葵花,不过别多想,我找不到你,只好种向日葵,把它们一株株养死泄愤。”
想到这画面沈南初噗嗤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