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呢,二爷就是在生闷气,宁愿喝酒熬夜,也不肯露面见少夫人。
不过他也没办法给少夫人提示啊。
毕竟二爷可是发话了,如果他再帮少夫人,就要被扔去山上喂老虎了。
“半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沈南初有些气自己的迟钝了,景霆渊都气了这么多天了,还没消气。
好不容易才让景霆渊喜欢上自己,等半个月过去,再深的感情也拖没了。
她知道景霆渊就在里面,她侧着身对安特助轻声说:“待会我会把你捶晕,但你放心,我不会太用力。”
“少夫人,你怎么可能...”捶晕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他还以为少夫人只是敏捷,没想到身手真的这么好啊。
书房外还有一道密码,沈南初试着输入初遇那天的日期,没想到成功了。
这更让沈南初心里不好受。
“景霆渊,你醒醒,你怎么喝成这样?”
书房内乌烟瘴气,充斥着酒的味道。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书房是他常待的地方,向来干净整洁。
外人不能进,甚至日常清理打扫都是由安特助完成。
可这会已经散乱的不像样了。
沈南初拉开厚重的窗帘,正是晌午,太阳光刺眼,在沙发上斜躺着的景霆渊不适地眯了眯眼。
睁开眼,便看到沈南初站在面前。
他说是谁那么不怕死呢,原来是沈南初啊。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他的声音嘶哑凉薄。
沈南初皱眉,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她带了醒酒的药丸,摊开手说:“吃下去,能让你好受一点。”
景霆渊挥手打掉它,不耐烦道:“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和一个喝多了的男人计较什么呢。
沈南初叹口气,在他身边坐下,好脾气按摩着他的胃部。
“景霆渊,你傻不傻,明明喝了酒会难受,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胃不舒服了谁来帮你暖胃呢。”
景霆渊扯出抹自嘲的笑,难受又怎么样,他从没指望过沈南初会帮自己。
她就是个自私的女人。
他拿掉她的手,忿忿说:“我用不着你假好心!”
又扶着沙发站起身,走路有些踉跄。
“安明,准备车,我要去见...”
他甩了甩脑袋,一时想不起待会要去见谁。
沈南初忙跟上抱住他的右胳膊,“你要见谁,我开车带你去。”
景霆渊抽出胳膊,面色因为酒气红润,他想推开这个烦人的女人,可到底是身体不稳,往后栽去。
沈南初出手抱住了他的腰,看他像个孩子那样胡作非为,她头疼无奈。
“景霆渊,你那天误会了,我和许褚萧。”
“别跟我提他!”谁料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景霆渊就像炸毛的老虎一样,浑身都是刺。
他睁开墨色的眼,眼尾不知是被酒气熏的,猩红一片,他认真望着她。
“沈南初,你是不是没有心?”
他握着她的双肩,骨节分明的十指遒劲有力,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里。
可开口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卑微...可怜...
“你就没有一点点...想留在我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