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一愣:随即回答道:“这个嘛,小弟当初和军师、刘唐他们劫这趟生辰纲,只道是这都是贪官污吏的钱财,不劫便是不义,至于劫来后怎么花,小弟倒是没怎么想过。依哥哥之见,这些金银该怎么花?”
徐斌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坐在一旁的吴用眼观鼻鼻观心:“看来徐斌哥哥已经想好怎么使用这笔钱财了。”
刘唐和其他几个人都是急性子,按捺不住催促道:“哥哥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小弟无有不从。”
徐斌措辞了一下:“这蔡京老贼的生辰纲,不劫不义,但我们劫来后若只是自己享用,也是不义。”
晁盖一拍大腿:“正合我意,我晁盖平生重义轻利,这些钱财,我们兄弟几人一辈子也使不完,哥哥希望这些钱财用在何处,尽管讲来,晁盖无有不从!”
徐斌道:“依我之见,眼下当务之急,是拿出一部分金银,购买食物,分给村里人,让他们吃上饱饭。晁兄有所不知,街坊邻居们都已经揭不开锅了。”
晁盖点点头:“我们这一走,就是好多天,东溪村又穷,是该让大家吃顿饱饭了。”
徐斌随即对刘唐说:“刘唐兄弟,你和阮氏兄弟带上一百两银子,去集市上买些米面酒肉,我要好好款待一下村民。”
刘唐暗暗地想,心里装着全村百姓,不愧是能打败晁盖哥哥的人,端的是一条好汉!
如果之前通过打斗收服他们还只是以技压人,那现在徐斌的善举,就完全是以德服人了。刘唐等人对徐斌的尊敬,不免又增加了几分,他们领了命,取了银子,就立即出发办事去了。一个时辰之后,刘唐带着从集市上买来的酒肉米面,回到了家中,徐斌和晁盖立即大操大办,在自家院子里摆起了宴席。
东溪村三十二户居民悉数被喊了过来,当刘唐告诉他们,让他们到晁盖哥哥家中吃饭时,他们一个个高兴极了,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窝窝头的样子。
但进了晁盖大院一看,不由地惊呆了,窝窝头算什么,院子里撑起六张大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酒肉,这这,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酒肉也是穷苦百姓有资格吃的吗?
张老哥坐在离晁盖最近的一张桌子上,一边吃肉一边喝酒一边拉着晁盖的手一个劲地感谢:“晁保正啊,您不愧是咱们东溪村的托塔天王啊,我张福根何德何能,竟然能像这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晁盖笑眯眯地端坐着,享受着父老乡亲们的马屁。
张老哥又说道:“早上那会儿,有一个外乡来的年轻人,模样倒是挺中看的,但就是爱说大话,他竟然对我说,区区一顿饭,算不了什么,我一看他,就知道他是那种不知道世道艰难的人,也不晓得那个年轻人现在去哪了,要是能找到他,我倒是要给他一口饭吃,到时候,我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晁盖思量了一下,关切地问道:“老哥,你说的年轻人,他什么模样?”
张老哥嘴里嚼着大肉,含糊不清地说:“个子和你差不多高,浓眉大眼的。”
晁盖已经知道他说的是谁了,这时,正好徐斌从里屋走出来,晁盖指着徐斌问张老哥:
“你说的年轻人,是不是这位?”
“哎呀,正是正是!”张老哥拍着手说,“我说怎么不见他的踪影,原来是混到哥哥家里来了。”
张老哥抓起一根猪蹄,递个徐斌,说到:“来来来,年轻人,吃了这条猪腿肉,我张福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晁盖不了解其中缘由,看了眼徐斌,然后转过头问张福根:“张老哥,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