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回来的挺早,还以为昨日花宴姐姐会在宫中多逗留几日呢。”杜容琳面带笑意的走到杜容催的面前,眼中尽是不屑。
杜容催懒得理会杜容琳,直接越过杜容琳径直往相府中走去,她今日心中惶惶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可就说不出是什么事情,若是因为杜容琳的话她倒没什么可怕的,就怕会是她无法招架的人。
见杜容催一副高傲的样子,杜容琳心中均是不满,用力的跺了跺脚,“娘,你看她,真是越发放肆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晋苒苒却拍了拍杜容琳的手臂轻声说道:“容琳,我好不容易才求你爹将你放出来,可切莫惹是生非了,现如今正是杜容催的盛势,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她比较好。”虽然她也很想杜容催能够嫁入太子府,但更想她能够安稳。
杜容琳看了看晋苒苒一眼,心中暗道母亲当真是胆小怕事,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相府,总有一天她会离开相府,嫁入太子府中的!
午后晴光好,花俏丽,树妖娆,正是休息的时候。
杜容催命如意在梅花树下放下棋子,备好热茶,虽是寒冬她仍旧改不了食完午膳后下棋的习惯,两只之间捏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之中。
越过几个长廊后谢承睿走至花园处正巧看见在树下独自一人下棋的杜容催,寻了的由头来了这相府却错过了与她见面的机会,好在临走之前还能见上她一面。
谢承睿悄无声息的走到杜容催的身侧,捏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之中,顿时白子如同散沙一般溃不成军,“我赢了。”
闻言杜容催抬起头看向谢承睿,淡漠的将所有的棋子分好放回棋盒之中,端起身旁的金盏呡了一口,悠悠的说道:“太子殿下,父亲在前厅中,若是迷了路,我大可遣人带你去。”
莫名的疏远让谢承睿有些恍然,从怀中取出一支玉萧放在杜容催的面前轻声说道:“本殿知晓你精通音律,便派人为你寻来了这物件,你瞧瞧可还喜欢?”
闻言杜容催抬起头看向那柄玉萧,起身伸出手来接过玉萧,指尖刚触到玉萧便觉着十分温暖,这是暖玉所制的玉萧,千百年来难得一见,就连皇宫都不曾能寻到这样的宝物,现如今被制成玉萧送于她。
“太子殿下,这玉萧太过于贵重,容催承受不起,还请太子殿下赠与别人。”杜容催虽然喜欢这玉萧,但是不喜欢送玉萧的人,反手将玉萧塞回了谢承睿的手中。
杜容催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来,可谢承睿却愣了愣,从未有人敢拒绝他送出去的东西,手紧紧的攥着玉萧立于杜容催的面前,一把将玉萧塞给杜容催,“本殿送出去的东西,向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语气强硬,杜容催无奈之下只好将玉萧收下,微微欠身行礼道:“多谢太子殿下,这玉萧容催会好生保管着的。”
点点细雪从头而降落在他们二人的身上,杜容催惶然抬起头看向天空,下雪了,不自禁紧了紧衣领,只觉着好冷。
见此状况谢承睿脱下披风披在杜容催的肩头,用手为她挡住细雪,“本殿送你回去。”
杜容催点了点头,刚抬起一步,脚下突然一滑倒在了谢承睿的怀中,耳畔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茫然的抬起头看向谢承睿,片刻间又低下了头。
这一小举动落在谢承睿的眼中倒觉着杜容催害羞的样子也挺好看的,谢承睿将杜容催扶正,朝她伸出去一只手轻声说道:“过来。”
杜容催低下额,犹豫了片刻后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任由着他牵着往长廊走去,行至长廊时杜容催收回了手,娇羞的说道:“多谢太子殿下,这披风还是还给殿下较好。”
谢承睿却笑了笑说道:“不用了,这下了雪,这天气越发的冷了,这披风你还是披上吧,本殿没你想的那么娇弱。”
闻言杜容催倒也不再推脱,朝着谢承睿行礼道谢:“多谢太子殿下,容催先行回房了。”说罢便抬脚离去。
转身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意全无,手紧紧的攥着玉萧,只觉得方才的触摸十分的恶心,快步走回房,一把将披风扯下扔在地上。
在房中的如意见此状连忙走上前去捡起那披风,触手极滑,可是上好的料子,小姐怎得这样就扔在了地上,“小姐,这披风奴婢去帮你洗洗。”
“不用了,拿去烧了吧。”杜容催坐在凳上冷声说着,只要是谢承睿的东西她一概不想留在身边。
如意摸着手中的披风倒觉着可惜,“小姐,这披风料子可好了,烧了甚是可惜,倒不如裁剪成汤婆子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