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什么问题吗?”见我一直没有吭声,他问道。
“血太少了。”我把照片放到一边,只觉天旋地转。
“一个成年人的出血量不应该只有这点,据赶到现场的人说,当时刘程度的脖颈处以及开始结痂了,也就是他的手一直堵在脖颈处没有抽出来过。”他扭过头说道。
我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预计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我问道。
“下午的两点到三点。”
也就是说大概我走后的一到两个小时刘程度就遇害了。
“是被胁迫杀害的吗?”我问道。
“虽然现场存在着打斗类的痕迹,不过你应该也知道。”他突然转过身来,冲我比划着,“如果你拿着一把刀,我可以攥住你的手,然后把刀划向你自己的脖子,这样造成了你拿着刀自己杀了自己的假象。”
“但是,”他顿了顿,“这次不一样,刘程度是被自己十指贯穿脖子死亡的,难道有人一根一根拿着他的手指刺向脖子吗?人的手指是可以弯曲的,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也是。
“如果让你设想一种作案手法,你认为是什么样的?”他突然问道。
让我想想。
“可能犯人有一瓶特别神奇的药剂,把这种药剂涂抹在被害者脖子处时,受害者自己会不受控制的想要撕破自己的脖子?”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嗯,这确实也是目前主要的调查方向,已经有人在刘程度身上采取了血液和皮肤表面样本,不过初步分析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能在送往省级进行进一步分析才能有什么结果吧。”他点了点头,”不过出血量为什么那么少?”
我没有头绪,正当我思考的时候,他转身递给我一张白色卡片,“我叫范涛,是个侦探,你可以叫我涛哥。”
“你不是警察吗?”我摆弄着他给我的卡片,一张极其简洁的明信片,上面只有他的名字以及一行电话号码。
“以前是个刑警,现在只能算是个侦探,大家给我范某人面子还称我一声范警官。”他自嘲道。
“所以你今天把我喊过来有什么目的。”我问道。
“你觉得如果把他样诡异的死公布于众的话,大家会怎么想?”范涛反问道。
“妖神作祟一类的?”我试探性的说道。
“对,这样调查起来会很有难度,而且据六年前的事件可以看出,这个村庄的人有很重的排外情绪,所以我希望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协助我们调查。”他郑重的说道。
“你想让我当你的卧底?”他口中的“这个村庄”而不是“你们村庄”让我听着格外不舒服。
“远没有到这种程度,”他干笑了两声,“如果按照刑警的标准来划分的话,你这种只能属于线人,或者“针”更为合适。”
“我可以帮助你们,不过,你需要把六年前当时发生的事告诉我。”我对他说道。
“抱歉,我签署过保密协议,而且坦率的讲,那件事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只能告诉你那年有七个人死于了那场灾难,其中有两个人是被全身焚烧致死。”
“这件事在村民口中是瘟疫和神罚的象征,但是在我们看来,他更像是一件连环杀人案,只不过是悬案。”他回头看了看我。“我们会支付给你相应的报酬,还请有什么消息了,第一时间通知我。”他诚恳的说道。
我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我或许该下车了。我刚打开车门,范涛喊住了我:“今晚的事,还请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