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媛也看出端倪来了,说张大兵这样不行,要梁胜杰去说说。
梁胜杰说:不用。我兄弟我了解。
梁胜杰也玩游戏,但晚上玩得没那么疯,就算玩,可到十二点就下线。
不是因为要陪吴媛,更不是第二天要上班,而是心态不一样。
梁胜杰玩游戏是休闲,张大兵则是在发泄。他白天组织打战场,晚上组织去屠城,杀得昏天黑地,屠得满地白骨。
可以说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让大脑想烦心的事,当然,也可以说是逃避。
但梁胜杰认为这没什么不对。人总有走背字的时候,跌倒了立刻爬起来,很可能因为疼痛会再次跌倒,所以不着急,缓一缓再起来,没准比立刻起还会走得更好更远。
梁胜杰相信张大兵肯定能缓过来,一个自傲的人容易被挫折所影响,但同时也定会告诫自己绝不允许再犯错。
梁胜杰非常了解张大兵目前的状态,给时间张大兵,他必定会重整旗鼓,用他的方式去证明自己。
大家都明白男人被人利用,特别是被女人利用是一种怎样的耻辱与痛苦。
可应小梅并不知道这些。多次问张大兵,是不是因为没能保护好她,导致没心情去工作。
张大兵总是回答:别想多了。
总之,应小梅看得出来张大兵是受了挫折跌倒了,但她也愿意原地等他爬起来再一起走,甚至蹲下躺下陪着他都可以。
可他妈的张大兵能不能别倒下后,就自个趴地上玩泥巴,不理人好不好!应小梅心里那个气啊。
终于有一天晚上,在撩了半天张大兵无果后,应小梅一下来了脾气,把张大兵正在玩游戏的电脑直接给关了。
结果就是张大兵立刻炸了,起身把应小梅往床上用力一推,应小梅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应小梅在床上卷曲着身体抱着脑袋直叫唤,一方面是疼,另一方面是在宣泄。
张大兵见状急忙过去扶。应小梅把张大兵的手打开,大吼:“滚开!别碰我!”
张大兵现在是一肚子火,但也自知理亏,控制着情绪站边上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门开了,梁胜杰和吴媛进来问:“怎么了这是?”
张大兵站那没说话,应小梅躺床上气愤地说:“好你个张大兵,你居然敢打我!”
“你打小梅了?”梁胜杰问。
“没打,就推了一把,头撞墙上了。”张大兵解释。
“你推什么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动什么手。你力气多大你不知道?”梁胜杰嘴上训着张大兵,眼睛却使着眼色要张大兵去哄应小梅。
张大兵烦得很,同时也觉得当人面去道歉面子上挂不住,就没理会梁胜杰的暗示,去桌子上拿了根烟抽。
吴媛见这情形没办法了,只能她去缓和下。
吴媛把应小梅扶起问:“撞哪了,还疼吗?”
“后脑勺。”
“我看看。”
吴媛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关切地问:“疼得厉害吗?”
应小梅满目怒气地瞪着正抽着烟、一脸无所谓的张大兵。
用古龙的话说——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张大兵已经是个死人了。
“疼不疼又能怎样,反正别人也不在乎。吴媛姐,明天我请天假。”
说完,应小梅起身去衣柜拿衣服,一件一件也不叠,就往行李箱里塞。
“小梅,这是干嘛呢?有话好好说,大兵有不对的地方说出来,我们一起来批判他。”梁胜杰倒是急了。
吴媛也过来抓着应小梅的手说:“是啊,要不先跟姐说下是怎么回事?”
可抓也抓不住,应小梅蹲下来一边弄箱子,一边说:“他不是喜欢游戏吗?嫌我烦吗?那好,我走,省得在这里碍眼。以后你二十四小时玩,都没人管你。”
梁胜杰晚上也没少和张大兵一起玩游戏,听应小梅这一说,脸上也像是挨了一记耳光。
梁胜杰心想:“这应小梅闹起来,和吴媛相比也是半斤对八两。这女人啊!”
先稳定她情绪再说吧。于是跟吴媛说:“姐,你和小梅先聊着,我和大兵出去买云南白药。”
梁胜杰拉着张大兵往外走。刚开门,张大兵就来了句:“真他妈烦!爱走不走!”
应小梅听到了,冲出来指着张大兵,咬牙切齿地说:“好,这是你说的,张大兵,有种你别拦我!”
“拦你我是你孙子!”
说完,张大兵狠狠地把门一关,关门声响彻楼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