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处,同样也有不少人注意到自头顶飞过的浮云,顿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戏台上,扮演检察官的人见到飞过的浮云,断戏愣了几秒的时间,直至台下的群众躁动声令其回神,才慌张地延续着断开的部分继续唱起。
余耀透过火焰麻雀将此情景纳入眼中,他意识到了一件事,辉暮城的市民是信仰神明的,在他们眼里云雾象征着名为夜梦神的神明。
“夏盼,待会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当降落点,直接跳下去,让浮云降落太引人注目了。”
余耀见钟塔渐行渐近,为防止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他贴靠到夏盼身旁嘱咐。
“哪里需要那么麻烦,那钟塔那么高,我们直接跳到钟台上不就行了。”夏盼指着钟塔顶端悬挂着大铜钟的平台说。
余耀眯起眼睛朝着钟台方向望去,确认有足够的空间落脚后,叮嘱道:“那我们动作利索些,别冒出太大动静,免得惹出什么麻烦。”
“这个你不用担心。”夏盼竖起拇指自信说。
浮云在接近钟塔后,开始减缓飞行速度。余耀看准时机纵身一跃,在钟台上翻滚缓冲两圈后,平稳落地。
“居然还要缓冲,看我直接跳上去。”
夏盼抹了抹鼻尖,对余耀的行为表示不屑,只见他挺直着身板跳下浮云,平稳地落在钟台上。
“看吧,根本不需……”
夏盼嘚瑟向余耀有去,结果迈开步伐时,不慎左脚绊到右脚一个踉跄,整个身体扑撞在铜钟上,使铜钟发生晃动。
“你这呆子,不是说了别闹出……诶?怎么就这点声。”
余耀刚准备责备夏盼马虎,突然发现铜钟并没有产生多大动静,甚至其发出的声响能用微乎其微来形容。
余耀好奇地绕着铜钟观察一圈,恍然发现这鼎铜钟竟没有钟摆。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检查钟台四周是否有用于撞击铜钟的原木。
“疼死我了,怎么这么背,走路能左脚绊右脚。”
夏盼抱着头哀声自怨,待到额头的刺痛感消退些许,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那般撞在铜钟上没有造成声响。
“夏盼,我们先下去吧。”余耀走到夏盼身旁,伸手将坐在地上的夏盼拉起身。
“余耀,你没发现吗?”
夏盼在自己额头与铜钟之间指了指。
“我知道,我知道你尝试用脑袋敲钟,还没敲响。”余耀牵着夏盼的手,左顾右盼找到下塔的楼梯口,便直接朝着楼梯走去,“好奇这钟怎么响,在我们离开前留只火凤凰监视不就行了。”
“有道理。”夏盼跟随余耀来到钟塔楼梯口,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件事还未确认,连忙反手拉住余耀,将对方拉至钟台边缘。
“早上我乘坐浮云观察整座辉暮城的时候,发现这座城市的人流在向两个地方汇集。一个是旅店边上的戏台,还有一个就是这钟塔下方的广场。”
夏盼拉着余耀来到钟台边缘,朝着下方的广场望去,只见广场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钟塔立于广场后方,由一条近百米长亭连通,若自钟塔出发顺着长亭向广场走去,在抵达广场边缘时,会有段三米高的梯道,向上爬登会抵达一座高台,平台上耸立着五根石雕图腾柱。
从钟台的位置俯视,隐约能看清聚集于广场的人他们的行为。所有占据广场方寸之地的人,颇有默契地按照某种规律朝向高台上的五根图腾柱膜拜。
“这可真壮观,明明昨天进城的时候,还觉得这座城市的人挺正常的。”
余耀目瞪口呆地看着广场上的人群,犹如浪潮般起起伏伏地向图腾柱跪拜,少有地发出感慨之言。
“真得庆幸戏台的事情,让我们两人有自由行动的机会,否则让弥姐看到这般景象,哪怕是强行脱离队伍,也会选择将我们两人带回星都吧。”
夏盼越是见到这些常规三观无法接受的景象,心中便越发感觉这个世界不是常人类级,可由于始终没有见识到决定性的特异能力,导致他的理性思维仍然压制着那份猜想。
这时,夏盼余耀手腕上的信息环突然闪烁了下,两人下意识地触摸信息环,只见一段由冯弥落名的信息投影至半空中。
“祝领队正与辉暮城的圣上会面游街,我姑且无法回到你们身边,切勿乱跑以防面临危险。”
“余耀,我们先下去吧。”夏盼看完冯弥的传信后,转身朝向楼梯口走去,“暂时,我们暂时还只能把这些现象当做一个教国的狂热行为,当做一群疯子的聚众疯狂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