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针生疏,行针无序。”
“果然是个生瓜蛋子,不懂装懂,待会儿害了郡主,我倒要看你如何收场?”
望着正在施针的周野,儒士内心忍不住一阵讥讽。
他原以为这半路杀出的少年能有何惊人手段,没想到他连最基本的针灸手法都生疏异常,又如何能为郡主解毒?
周野默默在拓拔玉儿气庭扎了一针,随即起身将银针交还给儒士,面向拓拔乘风笑道:
“郡主之毒已无大碍,服下此药,自当无恙,无需担心。”
方俣在一旁忍不住阴阳怪气道:“郡主尚未苏醒,你说这种话,未免言之尚早。”
他话才说完,担架上忽然响起拓拔玉儿的轻哼。
并肩王拓拔乘风面色大喜。
只见担架上,郡主拓拔玉儿脸色好转许多,没了之前的苍白虚弱,有着一丝红润慢慢出现。
显然诚如少年所说,郡主之毒,已然无恙。
儒士惊容难平,望着周野,努力记下他的相貌,随即与记忆中楚国几大药师的弟子样貌做比。
令他吃惊的是,楚国名医弟子之中,根本没有这样一号人。
方俣惊讶之余,向拓拔乘风请求再为郡主把一把脉。
把脉的结果令儒士的心情越发难以平复。
原本脉像紊乱,气息近无的郡主,此刻脉搏平稳,气息顺畅,俨然已毫无大碍,不像中毒之躯。
“奇怪,他只是用针扎了一下郡主人中,怎么可能就这样解了那奇毒?”
儒士想不通原因。
那浸入郡主体内的毒素,乃他平生第一次见到。
似毒非毒,极为古怪。
他曾听老师星宿老人讲过一种苗疆蛊术,与郡主所中之毒极为相似。
这次儒士本打算请老师出山,也好借机询问一些关于蛊术的消息,
却没想到这棘手的古怪之毒,竟是被一介无名小卒半路杀出,一针化解,实在让他难以置信。
不多时,拓拔玉儿缓缓苏醒,美眸睁开的刹那,一眼就注意到了周野。
刚刚她虽然处于昏迷的状态,但隐约间能听到一些声音。
她知晓就是周野救了她。
不仅将她从大火中抱出,还力排众议,出手化解了她所中的毒。
“父王,他就是周野!”
拓拔玉儿喃喃细语道,说完又晕了过去。
周野见状连忙将一粒药丸递上。
“此药需以无根之水送服,效果最佳。”
拓拔乘风不解,纳闷何为无根之水。
儒士见状,上前解释道:“王爷,无根水即是雨水,天降甘露不着地,即为无根。”
拓拔乘风此刻已然不信任儒士,绕过他寻求周野的看法。
得到的答复与儒士一致。
然就在拓拔乘风苦恼何时才会下雨时,天空中悄然落下了几滴水珠。
一场瓢泼大雨顷刻之间降落。
鹏程楼大火也在这场大雨下被淋灭,只留下一堆冒着缕缕烟气的废墟。
有了无根之水,拓拔玉儿服下药丸,情况好转。
仍不放心的拓拔乘风坐在床边守了一整夜。
直到天色微明,拓拔玉儿猛然惊醒。
一惊一乍,吓得并肩王拓拔乘风脸色煞白,以为是其体内毒素未解,有了复发踪迹。
忙叫来正想办法将功赎罪的儒士方俣。
后者在为郡主把脉后,确定其体内毒素已尽数被祛除后,方才如实告之并肩王,让其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