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子轩两天的调理,皇帝如今的精神已然好多了。
得知从楚怀远府中查出密室,竟藏着东翎死士!
而这次宫变相助于君辞亦的那批死士,正是出自楚怀远府上。
皇帝勃然大怒!
此次人证物证俱在,皇帝自然不会放过楚怀远!
楚怀远如今成了阶下囚,却依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于堂上直视着皇帝,笑道:“皇上莫非忘了老臣所言?只要老臣出事,那有些事便也瞒不住了!”
皇帝“啪”的一声拍在龙椅扶手上:“楚怀远,你无需威胁朕!朕倒在看看,如今你身败名裂,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愿意再赔上自己的性命跟皇室做对!”
皇帝吼完了这句,又道:“你身为云影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思好好报效国家,竟与东翎勾结,害死当年的林将军,此次又联合君辞亦那逆子逼宫造反!你险些害死当朝太子!罪不可赦!”
皇帝将一大叠大臣们上的折子摔到楚怀远面前:“这桩桩件件,哪一样都够你抄家灭族!”
不得不说,皇帝最气愤的,便是这次差点害死了君慕宸!
因而就算楚怀远当真还有保命的后招,皇帝这次也绝不会让他再活着。
更何况,君慕宸已经跟皇帝说过了,楚怀远所谓的“罪状”或许并不存在。
第一楼为这事查了数年,居然一无所获。
君慕宸不觉得楚怀远有这种本事。
楚怀远见皇帝竟然不受威胁,脸上那股得意之色顿时敛去,换上了一脸深沉:“若老臣有罪,那太子殿下私自屯兵,是不是也该一同治罪!老臣可是亲眼见到太子殿下身边的凌青带着第一楼的人和一众精兵闯进相府的!”
他瞥一眼站在一旁听审的君慕宸,笑道:“太子殿下不会否认吧?这还没算上太子殿下驻守在宫中和宫外四周的那些人,太子殿下与第一楼关系甚密,这便是结党营私,这两条加起来,太子殿下也是要跟老臣一同上路的。”
君慕宸微微笑着,并没有因他的指控而露出什么慌乱之色。
他早就想好了,他所中之毒,无解。
想必此刻,南修羽已经将那唯一的解药给毁了,毕竟当时与他过招时,南修羽就说过这句话了。
既然如此,他愿意担下这些罪名。
只待稍后收复失地,灭了东翎,他便主动向皇帝请罪。
哪知皇帝却在此刻冷哼了一声,怒道:“什么结党营私!朕怎么不知道!”
君慕宸怔忡了一下,困惑的看了皇帝一眼。
难道他父皇这是打算正大光明包庇他?
父皇不追究此事,他心底自然是既高兴又欣慰的。
因为父皇知他并无其他心思,纯粹是为了对付南修羽,才会采取这种隐蔽的方式屯兵。
可若是这样包庇于他,对父皇的声誉却是不好的。
他这次将十五万人全都调了出来,是人人皆知的事,不可能瞒天过海。
君慕宸正欲主动请罪,却听楚怀远冷笑道:“皇上这是要公然包庇太子殿下了?只是这事又能瞒得了谁?太子殿下可是半点也不曾遮掩!”
君慕宸笑道:“你说的是,确实不曾遮掩过……”
哪知他话未讲完,就被皇帝中途打断了:“但太子也无需遮掩!”
随后皇帝朝君慕宸说道:“宸儿,将你腰间那块朕给你的御令拿给朕。”
御令?
君慕宸腰间一向不配饰物。
此刻挂在腰间的,正是当初大婚时,皇帝送给他的那份贺礼。
一块由寒玉雕琢而成的玉牌。
当初皇帝中毒时,嘱咐他定要随身戴着,说玉牌中有乾坤。
他与苏夜弦研究了好久,觉得大概只有砸开这玉牌才会知道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