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沉默地听着。
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又来了。
她不想听。
永远是单方面的决定,做完了再象征性地通知她。
她不想在自家听曲,就想去热闹的馆子里。
她也不想去跑马。磨得大腿疼,小腿抖。
喜欢骑马射箭的是他自己。
姜虞想拒绝,可是她知道拒绝了也没用。
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三次了。
她早就习惯了贺兰卿的掌控欲和独断专行。
以前或许会和他理论一番,最后想办法让他妥协。但现在的姜虞不打算再纠缠下去,便只好敷衍:
“嗯,哦,好的,再说吧。我要回家了。”
分开两年是为什么,他难道不知道?
难不成他认为她每个月收到一箱昂贵的礼物和一封肉麻的道歉信。就会思念他?原谅他?
然后继续当只金丝雀?
见贺兰卿不撒手的偏执状态,太熟悉他性格的姜虞,只好放软了语气:
“很晚了,娘亲的马车肯定在等我。”
黑夜中,姜虞的眼神就像个扇形统计图。
里面有三分凉薄,三分讥讽,三分绝望。
只剩一分的希望。
可惜了,最后那点希望,伴随贺兰卿的话语碎了个干净。
他弓下腰,俯身蹲到了姜虞眼前。
贺兰卿像条没脸没皮的哈巴狗,紧紧抱着她的腰,埋头在她心口蹭。
男人笑得很乖,却说出让姜虞不断脊背发寒的话:
“你当真一点也不想我么?”
“让我抱抱,就抱一刻钟...一会儿我送你回府,岳母大人不会为难你的。”
“对了”
贺兰卿抬起脸,那冰冷又虚假的笑显得更渗人了。
姜虞知道,他在克制杀意。
男人的语气稍缓,笑意也一点点沉下,“那个小白脸是不是勾引我的小鱼了?”
重生时间太晚了,他还是没有来得及阻止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