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男人心情不错,姜虞试图和他沟通: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随意处置我的人?他们没犯大错,我发现了自会惩罚的。”
她自认为这句话既没有表现她懦弱,也没有让贺兰卿听了暴怒。
姜虞认为恰到好处的沟通,换来的却是一句不屑的:
“你的人?”
姜虞抬眼看他,只见贺兰卿嗤笑出声:“小鱼说说,我为何不能处置你的人?”
“我是你的男人,是你未来的夫君。”
“辱骂你的,只是拔了舌头;捡了你的耳坠藏起来的,我也没要了他的命;冲撞了你的,只是打断了腿。”
“哪一个值得你为了他们和我置气?”
姜虞张张嘴,她想说:不是的,他们是有小错,可是没有伤害到我,罪不至此啊!
可是在看见贺兰卿危险的笑,还有他漫不经心地拨弄她鬓角碎发时的动作。
姜虞识时务地收回了话。
第六感和对贺兰卿的性格了解,让她明白了一件事:
【不能和他继续讨论任何男人,女人也不行。不然那些人会被我牵连得更惨!】
“我没有置气,哎呀,好吧,不说这个了。说说这回的春猎....”
贺兰卿见姜虞不再抓着近日他随手处理的小事不放,心情果真愉悦了。
男人心底原先听到“我的人”这几个字后,缓缓升起的戾气,在姜虞转移话题后冲淡了。
见姜虞压根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贺兰卿便觉得没必要再去要他们的命了。
两天后的今日。
姜虞趴在小桌上难得轻松,自言自语了一句:
“早知道就当青梅竹马的朋友不好么?非要一步步变成这样。”
她现在是当真痛恨起了自己颜控、声控、手控...
贺兰卿这个人无论是外形,还是又欲又偏执深情的性子,都完美地踩在了姜虞的喜好上。
可现在……
这才交往两个多月,姜虞就开始觉得有些窒息了。
姜虞在心里骂自己贱骨头,喜欢他的时候看他哪儿都好。
当发现他性格那么偏执,占有欲强到随意杀人,又变得胆怯、逃避。
人就是人,但凡体内生长着血肉,有一颗跳动的真心。便会生出喜怒哀乐,自然也会有恐惧和担忧。
姜虞没想通接下来怎么办。
她只感觉这两天以及接下来的五天中,前所未有的自由畅快。
以至于,在贺兰卿背着大军连夜骑马,提前一天回来时,姜虞的第一个反应是错愕。
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是这个表情?”
通明的烛火中,一袭夜行锦衣的男人面庞含笑地扫视了房中一圈。
“小鱼儿没有高兴地扑过来,而是---”
语气拖长了一句后,男人的视线又扫过帷帐遮住的大床。接上一句:
“不期待我来么?”
片刻前
当贺兰卿发现姜虞大晚上没有睡,还穿着单薄的裙子,两颊因为暖盆的热意熏出红晕来....
眼神一瞬间令姜虞感觉毛骨悚然。
见女孩神色不对时,贺兰卿的视线越过她。
长腿迈开,贺兰卿开始像个临时搜查男朋友家的女友。
随意掀了下被子;又抬腿将刀片踢进床下;最后假装无聊地掀开存放杂物的大木箱。
姜虞也不是傻子,脸色倏地难看:
“你说还有两天,结果临时回来,大半夜翻窗进来吓了我一跳就算了,现在这是干嘛?怀疑我藏人了不成?”
这句话的语气已经很重了,姜虞气的血都涌上了脑壳。
结果贺兰卿嬉皮笑脸地来了一句:
“小鱼和别家女子不同,规矩可约束不了你。”
他自然知道没人能突破他的“眼线”,闯进心上人这儿。
但是酸得他难受,心想保不准小鱼藏了什么呢?
居然在他出门一趟的几日里,一封信也没有,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于是嘴贱道:
“既然能放我来相好幽会,若是趁自家男人不在,再放一个油头粉面的唱戏,唔..或者说书的...不也”
贺兰卿还没说完呢,姜虞已经大步冲了过来。
她瞪着被气红了的圆眼,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贺兰卿!你给我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