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您走后,那庭宇竟擅自在这高三长老手臂上胡乱施针,妄图窃取李真人之功绩!在我看来,您觉得是庭宇那乱施的灵针术,导致了祖父经脉一直郁结不畅吧?" 高牧龙怒形于色,仿佛庭宇犯下了滔天大罪一般。
赵琳也随之尴尬一笑,医院之事终究还是被提及,她暗想这废物真是丢脸,那时争功被耻笑,如今旧事重提,更是颜面扫地!
"师尊,那庭宇只不过是胡乱施放了一通灵针,当时险些触动高三长老的旧疾,若非弟子及时出手相救,只怕高三长老会有生命之虞!"
李灵适时插话,虽内心十分想讥讽庭宇一番,亲眼目睹他的难堪,但在师尊面前,他自然不能太过逾矩,便假装为师尊抱不平,愤慨地开口道:
"师尊,他还指责我的针灸术是胡乱扎刺,甚至还说您只是懂得皮毛而已。在医院时,那家伙让我气得够呛!"
"他看不起我倒也罢了,但这废物竟敢侮辱师尊您的威严,弟子实在是难以忍受!"
李灵满腔愤怒!
"没错,这废物平时犯错也就罢了,这次竟然还将错误带到了祖父身上,祖父的身体本就不大好,这事怎能轻易揭过!必须让他道歉!"
高牧龙头铁般地瞪视着庭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陈雪面上含笑,内心却无半点喜悦,冷冷地道:"道歉吧,废物,往后别再自不量力。"
"没错,必须道歉!"
"此举实在太过分了,若非李真人及时救治,后果不堪设想!"
高海超面上同样流露出一丝不屑之色,“我早已言明,你不过是一名凡俗的家务修士,懂得何种针刺之术?”
原本保持着静默的众人,在听到此话之后,纷纷出言讥讽。
“哈哈,庸碌之辈,你还不是嚣张跋扈?”
李弄终是忍俊不禁,放声嘲笑,“昔日于灵枢殿内,你说是你以针法救活了高阶长辈高三爷?你又有何资格如此狂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给我下跪赔罪吧!”
李弄的声音愈发严厉,到最后更是对着庭宇怒吼而出!
那个曾在疗元院中向庭宇低头的情景,是他始终无法忘却的心结。
此刻见到时机成熟,李弄岂能错过,他不仅要让这位看似懦弱之人跪下,更要他叩首赔罪,唯有如此,方能消解他对庭宇的深深怨念。
“懦夫,听见了吗?还不赶紧跪下行礼!”高穆龙面寒如霜,厉声呵斥。
可紧接着,所有人都未曾料到的一幕上演了——刘建华坐在一侧,脸色陡然沉下,竟当着大家的面,狠辣地扇了李弄一个耳光!
轰!
刘建华这一掌倾尽全力,直打得李弄翻滚倒地,摔入座椅之间,撞翻了桌上的瓷盘茶杯,瞬间洒落满地,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这……”
众人皆瞠目结舌,惊愕不已,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刘神医,何时有过这般怒不可遏的模样?
“刘神医,究竟发生了何事?”陈雪立在一旁,满脸惊骇。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刘建华会突然发作,向李弄痛下杀手。
刘建华起身离座,冷漠地道:“恕我修为尚浅,高三爷的病症,贫道无能为力医治了!”
此时他方才看清,原来高家人竟是将庭宇视作一名无用之辈,这使得刘建华内心愤慨至极!这些人难道都是愚痴之徒吗!庭先生一手医术超凡,让他敬畏有加,不知有多少顶级医师望其项背,渴望能目睹庭先生施展医技,只需他一句话,便可以成为京都豪族的贵宾!
就是这样一位人物,却愿意屈尊在小小的高家效力,然而高家之人竟然将他视为废物、依赖女人生活的懦夫,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师傅,弟子哪里说得不对,您为何要惩罚弟子呢?”李弄满脸不解。
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他并未琢磨清楚师傅为何发怒动手。
“你问我为何教训你?”
刘建华瞧见李弄,胸中怒火越发炽盛,再次狠狠地甩了后者一巴掌。
“你不清楚?那我这就告诉你!”
“庭真人曾说你的针灸手法毫无章法,那就是毫无章法!”
“庭真人直言我所学针灸仅得皮毛,在他眼中,我所知不过是皮毛而已!”
啪!啪!
左手一掌,右手一掌!
刘建华愤怒已达巅峰,一掌接一掌地抽打着李弄,将其打到满面鲜血,疼得他蜷缩成一团,抱头痛苦哀嚎不止。
“我当时在疗元院就应该让你滚蛋!”
“孽徒,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
愤怒的怒吼如雷霆般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