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几个苗家族卫粗暴地一拥而上,硬生生地从两道奇异的光速中给强行拉了出来。他们可不管我挣扎叫嚷,拽着我就往山寨里的戒律堂走去,就好像我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似的。
戒律堂的正堂,一股压抑且透着丝丝血腥味儿的气息扑面而来。堂里摆放着三具石像,石像看上去颇为古老,上面的纹路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却依旧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劲。地面上,到处都是血渍斑斑的,暗红色的痕迹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也不知道之前在这儿发生过多少严酷的惩戒之事。再往厅柱那边瞧去,居然还捆绑着一个人,那人耷拉着脑袋,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上面满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有些地方还渗着血珠子,看样子应该是刚被打过不久,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才落得这般下场。
目前,我六神无主,脑袋里乱糟糟的,全是中午发生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经过,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来。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了个门口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微皱眉头,仔细琢磨琢磨一连串怪事的来龙去脉,也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去面对山寨里的古苗族人。
话说回来,古苗山寨里蚩尤像发出奇异的异象时,金子和胖子当时正在别处呢,他自然也是瞧见了冲天的光芒。这俩家伙,美滋滋地啃着烤鱼,一边啃还一边沿着往北的方向走着,最后接近到山寨附近。
偌大的安乐山中,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有人居住的山寨,之前他俩偷看洗澡的那三名女子,八成就是住在这寨子里的。他俩心里也有点犯嘀咕,不敢轻举妄动,就只能在山寨的东面瞎晃悠着。一来呢,是想找个机会问问当地人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可不想一直在山里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了;二来呢,想着我万一也走到这里来,好一起碰面。
山寨的东面倒不像别处,不是密不透风的树林子,而是一片片绿油油的水稻田,稻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看着还挺有田园风光的意思。金子和胖子在田间小道上悠哉悠哉地瞎逛着,哪成想,被那些踏着芭蕉叶在空中飞行的苗家大小巫给瞧见了。有外族人侵入,苗家大小巫二话不说,直接就施展起各种法术,对着他俩就是一顿擒拿,没几下子,就把他俩也给抓到苗家戒律堂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失联,我、金子、胖子再次聚会到了一起,不过,都是以阶下囚的身份汇聚在了一起。
我、金子、胖子三人在戒律堂里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率先开了口,没好气地问道:“你们两个,老实交代,是不是偷看女孩子洗澡,被人抓了个正着啊?我可跟你们讲,就因为这事儿,我都快被冤枉死了,人家认准了是我干的,把我关在这里死活不让走!”
胖子圆乎乎的脸上立马堆满了委屈,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呀,哪能是故意偷看,我们就是在河边走着走着,不小心瞅见的。我本来当时就想赶紧走的,可金子非要拉着我,说再看一会儿,我这…… 我这也是拗不过他呀。” 说着,他还偷偷瞅了瞅金子,小眼神里透着一股心虚劲儿。
金子一听,立马就不干了,瞪圆眼睛,扯着嗓子反驳道:“嘿,胖子,你可真行啊,这锅你倒是甩得挺顺溜,怎么这会儿就全赖我头上了呢?当时你眼睛瞪得比我还大,看得那叫一个起劲,我拉你一下,你就跟着留下来了,这会儿倒好,全成我的错了,你可真够可以的!”
胖子蹭了蹭鼻子,梗着脖子说道:“那三个姑奶奶发现咱们的时候,你倒好,不仅不赶紧跑,还跟人家动手打起来了,这下可好,人家把你那模样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现在把我哥给连累了,要不是你瞎逞强,咱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呦呵,你还有理了是吧?” 金子不屑地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也不看看你当时那副德行,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直打颤,跑都没力气跑,还好意思说我呢,我那不是想着拼一把,说不定能跑掉嘛,谁知道她们法术还挺厉害的,这下倒好,全怪我咯!”
他俩互相指责、互相推诿,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插嘴道:“你们两个,惹出来的麻烦,我没办法出去找傀儡虫,你们说怎么办吧!”
我们三人在戒律堂说的绘声绘色,漂亮女子带着清歌和多乙找了过来,她们老远就听到我们在谈论偷看她们洗澡的事情,气得冲进屋子就要给我们一顿痛打。
金子知道现在有我这个强大助力,坏笑着小声说道:“要不要咱们把她们抓了,利用她们帮咱们去找万毒窟。”
我可没金子那么自负,中午那会儿,苗家几位长老级人物和满天的大小巫没一个好对付的,如果真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我们。我不发表意见,躲避着多乙的拳脚。
金子没有躲闪,被多乙一脚踹在大腿上,金子当场就发火了,大骂道:“小妞,再动一下试试,我把你们整个山寨都给拆了,你信不信!”
金子的气势太足,吓得多乙一时停住了动作,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里是她们苗家的祖地,有族老坐镇,有蛊巫不下百人守护,怎能让一个小小的外族妖人放肆,又要伸出巴掌去抽打金子。
金子被激怒,背后一条柳树枝条猛地伸展出来,缠绕在毫无防备的多乙身上。
短短一个呼吸的工夫,多乙就被柳条包成了粽子,漂亮女子和清歌慌了神,外面的两名守卫拔出腰刀冲进戒律堂,朝着金子的柳枝就砍,一场巨大的冲突眼看就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