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聚了三仙,时辰快到了!
我也再重复,每每有新道友入乌托邦时说的话。
今日在场,我和汉钟离蓝采和是仙人,天吴和句芒并不是,而后的聚会也一如今日,能够看得见身形的便是仙人奇遇者均是。我们根据原定的天数找寻而来的新道友。
我们没有等级之分,此地只看志向与行动,修为于此无关。
这乌托邦内,最珍贵的永远都不会是道法或是心术,而是人,是你我还有其他的道友,
思想潮流,制度改革……远比道法神器重要,当然,为了实现这些目标,提升修为却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吕洞宾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将纯阳剑插入了构成桥底的云雾之中,句芒和蓝采和退入了蓝绿色的雾气之中化为了一阵飞升的花瓣消失不见。
天吴和汉钟离则踩着那巨大化如一船一般大的蒲扇,架着那一大片青灰色的云雾腾飞而去,深入了遥远的天空之中。
良久,沉默着的吕洞宾和指南针又在了原先的白玉船上。
“我这里不喜欢繁杂的礼节,你既算是我半个弟子,也自然不必那繁荣的拜师进门之礼。
你只需记住为师的名号,乃是真阳道祖吕洞宾,道号纯阳子,”
吕洞宾将手中的剑再次插入了水中,当成了船桨,慢悠悠地滑起了那白玉船。
“现在你有哪些想问的?想来应该不少吧?”
指南针又如刚刚进入乌托邦之时那般站在船尾,
“既然目前我最重要的事是提升修为,那我可否向在场的仙人和其他的道友获取丹药还有各种天才地宝,或是道法功法呢?”
吕洞宾转过头来哈哈大笑,他足足笑了好几个回合,才好似缓过气来回答指南针。
“像你这么直接的,第一次来乌托邦就这么坦诚地问这种问题的,倒也是头一回。”
“看来在我之前,也有其他的道友问过同样的话,”指南针大致明白了吕洞宾的意思,也笑了起来,面前的这号称仙人的吕洞宾,那是一点仙人的气度都没有,反倒像是一个顽皮的小老头。
“你不是得到了纯阳剑的剑气,还有《两仪双生经》的修炼之法了吗?这不就是天材地宝和道法了吗?
在你修为到达三身境之前,你没有足够的修为从此地带出有质之物,只能够获得无质之物,比如力量,比如道法功法的修习。
在你向各位道友获取宝物之时,也得有同样价值之物的去完成交换。
你初入元基境,尚且还早!不过你修炼的道法相当不一般,竟然能够破译金乌族一族的族文,想来日后发挥作用的地方还相当之多,好好把握这一点!”
指南针似乎也料到了会是类似的回答,因而也不失望,“敢问师傅,为何在此地,诸位道友所使用的文词与我平日所见是如此的不同?”
吕洞宾也一如指南针般有所预料,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一般:
“文字本身并没有出现问题,在这一点上,我也无法为你解惑,在下月月溯集会之时,你可去找寻那位‘帝江’细细问询。
当然,我想他给你的解答也无法完全解答你的疑惑,为师和你有着同样的疑惑,哪怕到了今日,我入乌托邦如此之久,有许多的疑惑也未曾解开,我们既是解惑者,却也是追寻答案的人。”
吕洞宾看着水面之中缓缓浮上来的赤红色云雾,意识到了时辰已经快要到达尽头。
“乌托邦内之事绝不可外传,你要切记,一旦你将此地发生的事泄露而出,烛九阴面具便会焚毁你的元神!”
“可是有质之物不是无法带出此地吗?为何烛九阴面具会跟随着我离开此地?”指南针察觉其中端倪。
“因为,烛九阴面具乃是你进入乌托邦的钥匙!你无需进行任何的准备。
在月溯那一日的子时,你只需打坐静思,它面具便会以你的元神为媒介,将你带入乌托邦。”
吕洞宾此话刚刚落下,整片天水相接的世界便开始变得扭曲和混乱,如同水墨被打翻在了纸张上,在一阵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混乱色彩过去之后,指南针重新回到了那片冰天雪地之中。
“此事实在是太过玄妙离奇了,如同一场不曾发生过的坏梦。”
指南针却是极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眉心蕴养元神之处,那张由人首龙身构成的异兽烛九阴交织而成的面具,正静静地浮动在那里。
还有带来异变,将他带入乌托邦的那枚碧绿色的莲子,此刻正被那面具护在中心。
“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