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人一并离开,却见得三两宦官来到太子身边等着伺候。
回屋路上,张怀和杨枫却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却是在现实上演了,要是如此行事,那二人所谋划的“大业”该如何实施呢?又或许是那“大业”只是想入非非罢了。
张怀坐在堂中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太子和他们是一路人,但是又不知道他的那些话、那些反应是不是陛下吩咐的。又或许是真实模样,又或许是其中另有深藏之意……
“流秀兄,你觉得我等被陛下选来成为太子属官的原因是什么?”
杨枫不解地看着张怀,心中答案已经写在了脸上。
“你觉得陛下是认为我们边郡官兵都很硬气才来辅佐这‘性格软弱’的太子吗?我却觉得这是个阴谋,又或者说是这个一个死亡洞穴。陛下可能觉得我们边郡有很大的造反概率,这才将我们这些人拉入宫来,一旦暴露便有杀身之祸。”
此言一出,杨枫直接愣住不明所以。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玩意?要是陛下有这想法,还让我们在这活这么久?养这么些人得浪费多少粮食,不如杀了来得舒服。
杨枫皱着眉头,反驳道:“季元,莫要这般妄加揣测,此等想法太过危险。陛下若真有此心,怎会让我等安然至今?”
张怀摇摇头,神情凝重:“流秀兄,你且细想。边郡之地,局势复杂,我等虽为官兵,却也难以完全掌控。陛下或许正是借太子之手,观察我等,寻个由头处置也未可知。况且,自古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哪是我等轻易能猜透的。”
可杨枫依旧不太相信:“可如今太子对我等态度不明,这又作何解释?难道这也是陛下的授意?”
见此,张怀长叹一口气:“这正是问题所在。太子时而亲近,时而疏远,或许他也在揣摩陛下的心思。我们如今犹如走在钢丝之上,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说不定哪一日,一点小小的过错,都会被无限放大,成为杀身之祸。”
此言使得杨枫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那依季元之见,我等当如何是好?总不能每日都这般提心吊胆,无所作为吧。”
却在这时,张怀目光坚定起来:“目前只能小心行事,尽可能摸透太子和陛下的想法。同时,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平日里,我们需谨言慎行,做事周全,不给他人留下把柄。”
“后路?谈何容易。”杨枫满脸愁容,“在这宫中,处处都是眼线,稍有异动,恐怕就会被察觉。”
张怀压低声音:“暗中留意各方动静,结交可靠之人。尤其是那些在宫中根基深厚,却又不引人注目的人物。万一有变,也好有个照应。但切记,此事需万分谨慎,不可操之过急。”
杨枫只得忧心忡忡地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未来之路,充满变数,吉凶难测啊。稍有差池,不仅自身难保,还可能牵连家人。”
随后张怀拍了拍杨枫的肩膀:“流秀兄,莫要太过悲观。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小心谋划,未必没有转机。如今我们既已身处这局中,便只能奋力一搏。”
两人相对无言,屋内弥漫着沉重的气氛。窗外的风悄然吹过,却吹不散他们心头的阴霾。
过了许久,杨枫打破沉默:“那季元觉得,今日太子拿出那所谓的‘灵仙散’,究竟是何用意?”
眉头紧锁的张怀说道:“这着实令人费解。或许是试探,又或许只是太子一时兴起。但无论如何,都让我们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境地。”
杨枫叹了口气:“唉,但愿此事就此过去,莫要再生波澜。”
“但愿如此吧,可这宫廷之中,又哪有这般简单之事。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了。”
夜色渐深,两人在忧虑中各自睡去,然而他们的心中却依旧无法平静,未来的命运如同一片迷雾,让他们感到迷茫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