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屋舍,叶青双腿盘坐,开始了修行。
随着吐呐渐深,淡淡的光芒在叶青的体表若隐若现,脑海中观想的己身神明法相也稍微有了一丝轮廓,以前修炼时只是一片模糊的影子。
叶青明白,这应该是灵珠给他带来的效果。
随后叶青便仔细揣摩起了后天这一境界。
根据采气篇所述,“每个人原本是一团先天清气,而修行,则是把这自身的先天清气不断壮大,从而获得力量,但是又因为人生下来之后又会吸收世间的浊气,又食五谷杂粮,根本就不是先天状态。”
“只有通过后天的修炼来逆返先天,才可是真正的修炼。”
而后天这一境界要做的就是不断锤炼肉身,剔除体内的杂质,壮大气血,将后天的体质改变为灵体。
叶青目露思索,他今年已经十五岁了。
在这里修行,他已经修炼了快三年。
由于夜晚不能修炼且灵气淡薄,才堪堪到达后天炼肉这一层次,看来后面的路还很长。
一想到今年的厮杀快开始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心中就有种紧迫的感觉,如果不能尽快变强,那他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不过叶青现在却是有着信心,他感觉白色灵珠将会改变他的命运。
感受着体内的灵珠,随后便又开始了修行,四周稀薄的灵气被牵引,缓慢的流动到叶青周围。
以往他修行只知道吸收灵气,汇聚灵能在体内,而现在他知道了修行方向,便将灵能引导至肉体锤炼。
当灵能涌入血肉,叶青觉得很是舒服,如怀抱在温暖的海洋。
随着灵能的涌入,四周的寒意也随即侵入体内,使得叶青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当寒意入体,叶青感觉,如坠冰窖,血液循环变得越来越慢,但他只能去承受。
随后叶青沉稳心神,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便是将寒意引导入体内,来淬炼身体。
于是叶青便开始了苦修。
寒意入体使得他痛苦不堪,但感受到肉体的增强他又坚持住了。
时间一晃而过,已经过去了一月。
这一天,叶青全身通红,冒出滚滚热气,自己的血肉精华在不断流逝,而他的身材越来越枯瘦,像是要干枯。
随着灵气涌入,灵珠也释出一缕能量,使得他的身体又恢复到原本模样。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势迸发,叶青踏入到了后天四重炼骨境。
叶青心中暗喜,没想到灵珠还可以辅助修炼,一个月让他提升两重,体质大幅度提升。
全身毛孔流出黑色的杂质,缓缓吐出的一口气竟然变成一支箭射向前方。
吐气如箭。
叶青感觉自己现在很强大,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叶青冲当即冲出了屋所,对着远处一块巨石轰了过去,只见巨石瞬间四分五裂。
到了炼骨的境界,据说可以生撕虎豹,血肉皮膜生机勃勃,力可开千斤之石,体力绵延悠长。
叶青大笑,感受着自己身体传出的力量,此时的他已经可以去出发参加厮杀了。
此刻的叶青看起来,长发披散,虽穿着残破长袍,但却五官清秀,眼睛明亮。
一眼望去,却没有了十四五岁少年的稚嫩,有的只是冰冷的面庞。
片刻后,叶青做足了准备,隐匿自己的气息,开始出发前往厮杀的区域。
他在出发前,将残破屋舍整理了一番,看着自己居住了五年的处所,心中感慨万千。
因为他知道这一去便不会再回来了,是生是死,交给天意。
此刻,叶青腰间悬一柄黑色短剑与口袋,后背则是背了三根木质短矛,小腿上还藏着一把青色匕首。
………
叶青谨慎的地面上奔跑,他一路向东,因为决定他命运的的地方就在他所处的东面区域。
当叶青来到一片碎石嶙峋的地方,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只灰色妖豹,约一人高,两米长左右。
妖豹两颗暗红的瞳孔冷冷的盯着叶青,带着一抹嗜血之意。
吼!
妖豹狂吼,跃身而扑。
叶青并未慌张,直接侧身而过,妖豹扑了空。
随即叶青反手一拳,不过妖豹的速度很快,这一拳并没有打到妖豹。
这时,叶青爆发赤红血气,如鬼魅一般扑上前来,快到极致,掌指间闪过莹莹光华,如刀一般劈向了妖豹。
妖豹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是躲不开叶青的这一击,顿时便被叶青一记掌刀在它的背部劈开了一道大口子。
然后叶青又是凶猛的一拳,砸断了妖豹的脖颈。
叶青望着妖豹,这只妖豹估计在后天三重左右,他觉得以他现在的实力后天四重以下,可随手镇压。
随后叶青擦拭了下身体上的血迹,便继续踏上了征程。
在这片地域,就是这样,时刻要面对凶兽和野兽的袭击。
风起不止,灰黑的天空,层峦叠嶂的云层不断翻涌,像是在诉说着荒凉。
这时的叶青已然来到了他的目的地。
顺着叶青目光所望,前方聚集了约二十余人。
只不过在其中却有五道身影,穿着光鲜,锦衣玉带。
这五人,四男一女。
其中有一位是满头白发,身材消瘦的老者。
一位是肌肉隆起,身材魁梧的大汉,还有两位是身材修长却相貌一样的双胞胎,最后一位则是戴着面纱看不真切的女子。
“看来人到齐了”。
其中的老者看到叶青缓缓开口,
“诸位,这一次去往外界的名额只有3个,你们各凭手段吧!只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开启这里了,以后则会彻底封闭这里。”
“你们抓紧时间,吾等还有急事要做。”
话毕,老者不再言语。
叶青看着这五人,只觉得是五座大山矗立在此,他的身体似在本能的颤栗,他觉得这五人深不可测。
叶青回想起老者说的话,为什么这是最后一次开启这里,心中充满疑惑。
然后他的目光不再看向这五人,而是观察剩下的十几人,大都神情淡漠,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和他一样,都是幸存在这里的人。
这时,有一位长相阴翳的中年男子向前走出。
开口向这位老者询问,“前辈,为何每次去往外界的名额是固定的,而且这一次还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