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楼发愁,她到哪去给他搞那么多人血?她总不能去杀人吧?
然而很快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有一天夜里,不知从哪跑来几个毛贼,作死地犯到沈小楼头上。翻墙翻得那么熟练,手上还有刀,肯定是作案的老手了,从他们凶狠的眼神中,沈小楼判定他们手上有人命。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这下好了,移动血库有了。
沈小楼麻利地放血,对元重楼进行“以毒攻毒”脱敏治疗,试了几天之后就找到了他晕倒的那个点。
他一晕,沈小楼就拿针戳他;醒来再晕,沈小楼继续拿针戳他,晕着晕着……他没习惯,反倒整个人形销骨立,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脚步虚浮,跟抽了多年大烟似的,还跟被女鬼吸了阳气似的,更像在那啥楼跟女妖精打了十天十夜架……
沈小楼看了都不忍心,哎呀,她可太缺德了。这主意出的,把人家好好的帅哥折磨得都不成人样了。
“小元大夫,身体为重,咱悠着点。”她难得良心发现。
元重楼却较上劲了,以毒攻毒这个办法还是有效果的,以前看到满手血他立刻就晕了,现在能坚持半炷香了,要是放弃了,之前的罪不就白受了吗?
看不出一着急就说不清话的小元大夫性子还挺执拗的。
就是苦了关在地窖的几个毛贼,每天都得供血,还吃不饱饭,半个月下来,原本膘肥体壮的男人跟艳鬼压过似的,比元重楼那幅模样还吓人。
“姑娘,姑娘,大事不好了。”杨庄头匆匆而来。
沈小楼直起身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杨庄头一触到沈小楼那双冷漠的眼睛,神情一凛,咽了咽口水,上前恭敬道:“姑娘,小人今日进城买农具,在城门外看到官府贴的通缉告示,告示上的人像极像……”他顿了一下,“极像那几个。”他看向地窖方向。
杨庄头是除沈小楼和元重楼之外第三个知道地窖关着人的人,把毛贼抗进地窖他是主力。
“他们犯了什么案?”
杨庄头回想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人命案,说是抢了一户人家,见那户人家的闺女貌美,心生歹念,姑娘的爹娘哥哥上前阻拦,被这几人打伤。那姑娘受了凌辱,一头撞死了。爹娘伤重,没撑过当夜人就没了,一家四口只剩下哥哥一个人了。”
“恶贯满盈,罪孽滔天!”元重楼气愤地额头上青筋都暴突了,他才从师门出来,哪里见过世间险恶?他以为自己被村民追打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还有更罪恶的。
沈小楼没来由的有些心虚,“要不,把人送官府去?夜里悄悄送过去?”刚说完又觉得不妥,“就怕他们会乱说话。”她可不想卷进命案里去。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不语,沈小楼看向杨庄头,道:“你先忙去吧。”
杨庄头一走,沈小楼说话就不用顾忌了,“把人弄傻了再送去,杀人偿命,反正他们也是死罪,傻了对他们更好。”
盯住元重楼,“别说你不行,我知道你有办法。那么长的银针,你扎呀扎呀扎,不就扎傻了吗?”
元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