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围账一般笼罩在阳平县的上方,县城中只依稀亮着十来家灯火,犹如黑夜中零星跳动的萤火虫。
阳平县北城区,刘府的演武台上面。
刘法非正一招一式严谨的打着某种拳法。
他的动作迅猛,一招一式带起阵阵破空声,极为不凡。
好一会后,他才停下来了手上的动作,任凭汗珠从额头滑落。
“叔,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旁边一个面色淡黄,眼神有些阴郁的年轻男子将毛巾递了过去。
刘法非接了过来,顺手擦去汗珠:“睡不着,练会拳。”
旁边年轻男子接过毛巾,也不离开,而是看着刘法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有话直接说吧。”
“段叔前几天,为什么突然和段堂主交恶?”
这年轻男子正是刘法非的侄子刘东。
“帮主于祁乌山中身受重伤,似有隐退之意,现在换位在即,两位副帮主争的火热,”
刘法非看着眼前他这个颇为信任的后辈,也没有隐瞒。
“段兴武他师傅柴虎,虽然平时对帮内这些事务并不在意,但是他资历老,而且人脉很广,这些年教了许多帮中新人。
段兴武此次站队萧山副帮主,身后未必没有柴虎的意思,所以段兴武此人便是萧山一脉的关键人物,我此次直接落了段兴武的面子,便是一个投名状了。”
“投名状?叔父是要站队董海副帮主。”
刘东听出来了意思。
“不错,相比于董海帮主来说,萧山手下大多是新人,根基不稳,想必很难上位。”
“叔父高明。”明白一切后,刘东大声赞叹。
刘法非微微颔首,嘴里却没有接话。
要是真如他心中所想,这个时候也不至于心念纷乱的睡不着觉。
萧山此人根基不稳,却能和董海帮主争的旗鼓相当,却不正说明此人有大才。
但是一人能力再大,又岂能和整个帮派相抗衡,萧山提拔太多新人,反而是触动了帮中大多数老人的利益。
其实他也有心赌萧山一把,但是最终实际要押注的时候,还是犹豫了起来,最终还是选择了看起来更为得势的董海。
“罢了罢了,失败了大不了被边缘,若是成功却是一步登天,大有可为。”
刘法非压下心中纷乱的念头,下定了决心。
“小东,若是做就要做干脆,干到底,既然此次站队,便不能首鼠两端,畏首畏尾,这是最为忌讳的事情。”
“叔父的意思是?”
“你此次和段兴武的师弟比试,最好下些重手,毕竟一旦动起手来,拳脚无情,你此次和段兴武的师弟比试,直接废了此人,干脆表面立场。”
刘法非冷冷的说道。
“明白了叔父。”
刘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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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张元从午睡中被惊醒了过来。
“师弟你在家吗?”一个有些粗犷的声音从门外面传进来。
张元揉了揉眼睛,快步走出去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正是他的师兄段兴武。
段兴武看着他刚睡醒的样子,不自觉就来了气,语气有些不善的直接开口问道:“师弟,明日便是那比斗了,你现在怎么还睡的着?”
如果他这个师弟如此惫懒,他不建议代替师傅亲手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