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五万两。”鹊神医当下,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那个...”
景帝皱眉:“那是多少?五十万两?倒是也不多。只是你们如今身上带了这么多银票了吗?”
这话一出,鹊神医和三七两个愈发的沉默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同摇头。
景帝当下看着他们,面色愈发的古怪了起来:“难不成五百万两...那确实不少了。”
“不不不,皇上,您猜的太多了。姜医师没要那么多。她只要了五百两...”
五百两这话一出,鹊神医自己打心眼儿里头生出了一股子愧疚的感觉。皇上没说之前他还没察觉,而今看来,他确实给的少了点哈?
景帝深邃的眸子中流露出了几分不解:“五百两...黄金吗?她只要了这么一点?”
要知道,先前番邦进贡了一个枕头,他瞧着不错,还赏赐了千两黄金。如今姜医师救了自己性命,只收了这么一点银钱,皇上这心里头总觉得不是滋味。一时之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有些不悦的看着鹊神医。
鹊神医听到五百两黄金这几个字之后,那笑便是僵在脸上,干巴巴的解释道:“皇上,不是五百两黄金,是...是...是五百两白银!”
这话终于说了出来,他也松了一大口气似的。
“五百两...白银?”景帝声音里头带着些许疑惑的不解的看过来:“你说,你只给了五百两白银?”
景帝甚至觉得,这几个字放在一块儿有些许的荒诞感。
五百两银子是什么意思?
还不如他冬日里头装银丝炭的器具值钱。
鹊神医也是陪王伴驾多年,哪里会不清楚这位景帝在想什么?
当下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立即撇清关系道:“不不不,皇上,这个银子不是我们提出来的,是姜医师主动说的。三七,你给我作证。”
鹊神医如今额上冷汗涔涔,他还没和皇上说,这五百两银子其实不只是他的诊金,还有自己偷师的银钱一并算在一处的。
三七这会儿听了话也是连忙点头:“是的皇上,这是姜医师要的,他说诊费要收五百两白银。”
想了想,他立即又从怀里拿出了几个瓷瓶来:“这是姜医师给您日用的口服药,这是姜医师给您用来日常涂抹伤口的金疮药。还有一瓶金疮药粉。这两瓶...一个给咱们的防身的毒药,一个防身的解药。呃...姜医师留了这么多的药,只收了一百两银子,说是,给刘统领解毒的银子。”
景帝视线在那一堆瓶瓶罐罐上撇了一眼,便是迅速捕捉到的重点:“刘统领...解毒?刘满,你中毒了?”
刘统领就知道还有这么一茬,如今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当下只硬着头皮走上前,跪了下来认错:“皇上,微臣冒犯了姜医师,微臣有罪。”
王庸瞧见了,也跪到了前头来:“微臣也有罪。”说起来,先前对姜医师不敬,也有他的一份。
景帝眯着眼睛看过来:“你们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