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一时间看不完,健壮男人将状纸翻到最后,落款处赫然写着【张君】二字。
“什么情况?张生知道自己的姐妹是被拐走的,所以向县衙告状?”健壮男人有些发懵,“这是......之前看过的那个志怪故事?那我在故事里的身份是什么?”
“从状纸带在我身上来看,我应该是张君本人,但......为什么会穿婚服?”
门外夜色如墨,悄然掩藏着两道阴冷的低语,如同寒风中潜行的蛇影,令人不寒而栗。
“那边已遵照老夫人的密令,将小姐安置于棺椁之内,待时机成熟,便与那批‘货物’一同,悄无声息地……”话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冷酷。
“至于那位县丞,还是趁他尚未从梦魇中挣脱,先行解决为妙,以免夜长梦多,让他有隙可钻,泄露了机密。”另一人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如同夜色中即将噬人的暗影。
健壮男人虽身处这突如其来的风暴边缘,却并非愚钝之辈。
他心中警铃大作,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绝。
环顾四周,最终目光锁定在床边那把椅子上。
健壮男人他悄然起身,动作敏捷而不失沉稳,将椅子高举过顶。
脚步轻盈,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缓缓向门口逼近。
屏息之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唯有心跳与门外那细若游丝的对话,交织成一首紧张而压抑的序曲。
"吱呀——"古旧的木门缓缓自外向内被推开,带起一阵细微的尘埃与风。
健壮男人闭着眼,使劲挥动掎子,在空中划出三道凌厉的弧线,伴随着“噗噗噗”三声闷响,却显得异常无力,如同击中了无形的空气,而非他所预料的坚实目标。
那三击,非但没有带来预想中的木头断裂或肉体受创的沉重回响,反而像是触碰到了虚无缥缈的幻影,力量仿佛被某种不可见的漩涡吞噬,连带着他自己也因这股突如其来的反作用力,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跄几步,险些失去平衡。
就在这时,一阵尖细而诡异的笑声穿透门缝,悄然蔓延至整个房间。
那声音“嘻嘻嘻······嘻嘻······”地回响着,如同夜色中低语的幽灵,带着一丝戏谑与不祥,让空气瞬间凝固,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压抑与恐惧。
健壮男人稳住摇晃的身躯,穿透夜色的迷雾,定睛细看之下,眼前的两道幽影根本就不是人!
它们赫然是两个纸扎的傀儡,四肢与头颅皆由粗糙的土纸勉强拼凑成形,线条生硬而简陋,透出诡异的气息。
匠人似乎有意为之,以猩红的颜料在它们苍白无血色的面颊上勾勒出夸张的腮红与笑意,那笑容诡异而僵硬,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恐惧。
男子心中骇然,不由自主地向后猛撤一步,动作之大,以至于膝盖重重磕在了坚硬的木床边沿,一股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险些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简陋的床铺之上。
“嘻嘻……嘻嘻嘻……”
这时,那两个纸人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惊惧,竟似有了生命般,发出了更为尖利刺耳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内,更添了几分阴森与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