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张良计。

我有我的过墙梯。

陈飞和菜市场老板娘的合作博弈，原本就不在一个维度和层次。

老板娘要的是持续合作的未来，所以她可以细水长流，在今后慢慢贪小便宜。

而陈飞所图的是现在，他只需要在本周之内极限压缩成本即可。

要知道。

他在食材成本上面每多节约一分钱，可能最终传导到【新客奖励】上面的钱，那就是几百几千块。

这不就是比黄金还要金贵么？

所以。

哪怕陈飞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合常规，太过苛责了一些。

因为水至清则无鱼，如果老板娘“代购”的所有食材都没有一点利润可言，那么双方的合作注定不会长久的。

但这边不是情况特殊嘛。

大不了事后，陈飞单独给她发一个红包也行啊。

验收完货。

陈飞又拉下卷帘门，开始了牛肉臊子、大骨汤、葱姜蒜、空心菜叶等等的准备工作……

熟能生巧。

再加上空间中“超级厨房”诸多实用的“一键”功能，陈飞的准备工作也是进行得有条不紊，信手拈来。

一个半小时后。

所有东西都准备得七七八八，只差牛肉臊子再煨上一会儿就可以开门营业了。

这时候，陈飞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梁婉儿：

“老板不好意思啊，我这边很堵车，可能要迟一会儿才能到。”

“没事儿，不用着急。”

陈飞看了看时间，7点50，距离他昨天给梁婉儿说的8点还有十分钟。

但实际上。

梁婉儿早点迟点都无所谓，或者哪怕她今天不来，陈飞一个人也照样搞得定。

“早高峰堵车是正常的，婉儿你不用着急，跟着出租车慢慢过来就行了。”

陈飞的语气随和而温柔。

“哎呀，都怪我！早知道我就该早点起床，早点出发了！”

梁婉儿在电话那边却是非常自责，一直在说对不起，还非要让陈飞记她迟到扣她工资……

这就夸张了不是？

她这几天本身就是等价交换的“免费实习期”，哪里还有工资可以拿来扣？

陈飞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这便随手给自己煮了2两小面，凑和着吃了顿早餐。

然后也不用再等梁婉儿，直接开门迎客！

和昨上午那种开门即巅峰，花团锦簇中排了好几十个人不同。

今天门口只稀稀拉拉的站了十来个人。

其中有一对是昨天排在队伍末端，因为超过100名开外被陈飞劝退的年轻情侣。

剩下的一大半，都是陈飞有一些印象的回头客。

另外还有两三个，则应该是他们带来的亲朋好友。

这情况……

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妙啊？

陈飞依次给他们点了单。

然后通过后台的系统提示，他的观察进一步得了印证——门店的前11名顾客中，只有4人拥有【新客奖励】名额，其余7人则被定义为回头客，没有任何奖励。

这尼玛。

陈飞看向这7个回头客的眼神，立马就充满了怨念。

偏偏作为陈飞忠实的顾客粉丝，他们还很是自来熟、颇有成就感的和陈飞打起了招呼：

“老板，我又来啦！”

“老板，为了吃到你家店里今天的第一碗牛肉面，我可是7点半就过来开始排队的哟！”

“对对，老板，我和我同事商量好了，以后每天早上都来你家排队吃牛肉面！”

“哈哈，没错，我已经将‘陈记牛肉面’定义为我以后天天早上必来的打卡地了……”

惊不惊喜？

开不开心？

意不意外？

陈飞看着这几个顾客粉丝一副“求鼓励”、“求表扬”的嘚瑟表情，那种想把他们一个一个叉出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