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丞赶紧爬起来叫住他,“说说吧,出了什么事,有我能帮到的忙都可以告诉我。”
柏倾龄怔住了,犹豫着要不要把昨天的事告诉他。
澜丞见状继续开口劝道,“我是你亲表弟,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告诉我,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有弟弟不用是傻子!”
柏倾龄被他的话逗笑了,“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紧接着两人就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树林里,柏倾龄向他讲诉昨天在金簌谷发生的事和昨晚那个诡异的梦境。
听完后澜丞像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啊?这种事......确实是挺怪异的,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柏倾龄叹了口气 ,“所以,你有什么思路吗?”
“呃......”澜丞犹豫了,“要不,我们去问问李轻琼吧,他懂得多门路也广,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柏倾龄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
两人刚走到天司宫就看到几位女弟子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
“李......李师兄他在里面大发脾气,我们招架不住......”
李轻琼大发脾气?
两人面面相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赶忙走进去想要查看情况,不料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就差点被飞来的书砸中。
“艾玛吓死宝宝了,还好我闪得快。”
柏倾龄堪堪躲过一劫,澜丞就没那么幸运了,捂着被砸中的下巴苦不堪言。
“不是说过让你们滚出这里吗,又回来作甚!”
???
澜丞被莫名飞来的书本砸中下巴本来就一肚子气,这会儿又被人骂,这他能忍?
气冲冲走过去对着李轻琼就是一拳,“小爷我今天非得教你做人!”
李轻琼吃痛地捂着肩膀,刚要回击,看见是熟悉的人脸,便收回了攻击的架势。
“澜兄今日真是好雅兴,来我天司宫就为拿我出气?”
“我拿你出气?你搞清楚,我这下巴可是被你用书砸成这样的,还有刚刚分明是你先骂我们让我们滚出去,我们还啥都没说呢,这会你又想反咬一口是不是!”
澜丞指着自己红肿的下巴,又气又委屈。
意识到自己理亏,李轻琼率先开口道歉,“是我的不是,我道歉。”
“一句道歉就想糊弄过去?那可不行!”
“那澜兄的意思是?”
“告诉我你今日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气?平日里你可不是那种轻易动怒的人,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吧。”
李轻琼叹了口气,“还是澜兄了解我,确实,我生气是因为兰儿她......高烧两日不退,意识也出现了模糊,已经......不认得我了......”
柏倾龄还是第一次见到李轻琼这般无力模样,连忙上前询问,“有没有请郎中查看病因?”
“请了十几位郎中都不顶用,个个都说兰儿她身体无碍无需担心,可是身体无碍为何会发烧多日不能醒来,确为一群庸医!”
柏倾龄想了想,“阿兰不是药云阁的弟子吗,里面那么多医术高明的老师都不能查清病因吗?”
李轻琼摇了摇头,“这几日药云阁的大部分老师都被遣派出去四处问诊了,连任长老也不在院内......”
澜丞听这话,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你有没有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叶汀兰的呢?”
此话一出,李轻琼瞪大了双眼。
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不可能会有那么多巧合,偏偏在院内众多师生不在的情况下出手,为的就是想置兰儿于死地!”
该说他作为恋爱中的男人丧失了智商呢还是该夸赞他为爱一片痴情呢?
恋爱使平时最聪明最有谋算的李轻琼都沦陷了,可见杀伤力有多大。
“现在我们需要找到那个陷害阿兰的凶手,逼他交出解药!”
“等等,这只是我们的猜想,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甚至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柏倾龄拦住了快要失智的李轻琼,就怕他一个冲动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澜丞赶紧也附和着说道,“你先冷静下来,我去联系还在学院内的几位长老,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联系任长老。”
说完一便溜烟冲出宫门,将宫内两人留在原地。
李轻琼坐在床榻边上,深情凝望着床上昏迷的可人儿。此时的叶汀兰因为还发着烧的缘故,小脸蛋像是被抹了红粉般引人无限遐想。
温柔地为她擦汗,紧握着她的小手,此时此刻,他所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对不起......是我没能照顾好你......”
见他这般,柏倾龄的内心也不是滋味。
“我用冰符可以暂时为她降温,这样或许会让她睡得更舒服点。”
李轻琼不言,但是柏倾龄知道,他这是默许了她的做法。
冰符的作用就让阿兰的周围环境变得冰透凉爽,但是此时已然是秋末冬初,天气冷得很,温度也快接近了零度。
就连施法者自己都无法被避免受寒气所侵,更别提离阿兰最近的李轻琼了。
他穿着薄薄的青墨衣衫,在寒风中淡然一笑。
“只要我的兰儿能够舒服些,我自然是不惧寒的。”
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柏倾龄刚想就此离开,突然想起今天来找他的目的。
但是在此情此景,她要是问了就太不解人情了,想了想还是选择闭嘴,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临走前,她又在桌上放了些符纸加固冰符的阵法。
“这些符纸会为阿兰持续提供寒气,我去请我父亲来,他会时间操控之术......或许可以帮上点忙。”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