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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一切托付给你,是否有些不公?”
“我相信,麒麟族的未来若是由你接管,必然要比你那不成器的父亲强过百倍。”
“要是时间可以再长些便好了......”
“若是可以,我真想亲眼看到你成长啊......”
随着身躯化作金光慢慢散去,世上便再无瑞昌年。
再醒来时,曾祖父已然消失不见,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瑞泽哥哥你可算是醒了,现在头还痛吗?”
阿兰直接凑过来伸手抚摸着他的额头,“我在你身上撒了些甜愈粉,可以大大缓解你的头痛之状。”
“多谢,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瑞泽哥哥不必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呀。”
阿兰甜甜的笑容本身就是一味治愈人心的良药,抚慰着与她相处的每一个人。
瑞泽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回想起之前的那股头痛感,脑海中闪现过的画面如今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不愿讲起与祖父相处的事,其他人也不便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的事情,尊重并理解就是最好的相处办法。
麒麟王的墓碑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逐渐变得残破、腐朽,可即便如此,他死后的遗骸仍旧带给人强烈的威压。
瑞泽轻轻抚摸着粗糙的石碑,随后重重磕下三个响头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
众人对这位老前辈也是心怀敬畏,即便从未谋面却也是该尽一尽后者的心意。
夜恹屈身行了个晚辈礼,离别时还不忘为这处墓冢施加一道法术庇护。
“如此,便让他老人家耳边清净些,少些纷杂叨扰。”
肃卿虞也跟着行了礼,随后又为前辈上了炷香。
“瑞昌年老前辈为守护人界和平英勇献身,这杯酒是我敬您的。”
甄雨妍将随身携带的酒袋拆下倒在墓碑前,醇香的美酒缓缓渗入泥土,就好像真的被喝下了一般。
盯着墓碑沉默良久后,几人又重新出发。
“走吧。”瑞泽别过脸声音嗡嗡道。
没有人会说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是耽误宝贵的时间。
逝者虽逝,却也不该被遗忘。
......
“少主,那些妖兽数量虽多却也只是些低级小怪,凭我们几人足以对付。”
尹桢拿着长枪已经准备跃跃欲试,好不容易恢复了样貌,这下定要杀个痛快。
“慢着,听我指令,撤退!”
“啊?为什么?”
这些低级小怪虽然打着没什么意思但是蚂蚁肉也是肉啊,几十个小兽核凑起来也能值不少钱啊。
就这么撤退也太不甘心了!
澜息的态度坚决,“前方兽群动荡,怕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们是进来寻东西的,要避免正面冲突。”
“哦......”尹桢惺惺收手,满眼不舍地回头看。
“唉......真可惜......”
澜息带着手下打算从另一边绕过去,根据他的观察,兽群潮动是每半时辰发作一次,想要安全通过这片森林就必须抓紧这半时辰的间隙。
更何况这秘境中的环境他们根本不了解,不知后面还有什么危险的生物出现。为保留作战兵力,也为稳妥起见,必须选择这种迂回的线路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