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授，您为什么要把这几个村放在每一面的正中间？”郭厉兵指着头顶的屏幕向朱承黔问道。

“根据我们之前的分析报告，这几个村看起来人挺多，实际上大部分都是些游客，那些房子也都是以民宿酒店和餐饮店为主。时代变了，网上的评论成为人们选择商店的主要依据，商家也不再需要在门上写什么店名了，地址这些游客凭借智能设备直接就找到了，工商局也不需要上门收税了，但这给我们的分析却造成不少困难。”

郭厉兵是干活的，但是长久以来也是依赖智能设备在做事，对方不提醒他，他差点都忘了自己一直就是用的第二双眼睛。

“郭队今天是想了解些什么，你看到的，时间急任务重，要不我们就在这说吧？”

郭厉兵犹豫了一下，他知道控制室那边可以听到他们说话。

“抱歉，朱教授，这件事我们还是......”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下朱承黔的耳朵，朱承黔也马上意识到了，抬起手示意了一下，然后摘下了耳机就带他去了办公室。

“朱教授，我这次还是想了解牛宇阳先生的一些事。您上次说牛宇阳先生失踪回来后就将智能摄像系统并入了智能天网系统，可以具体说一下他大概是什么时间开始进行的吗？”

朱承黔想了想，又拿出桌柜里的资料看了看。

“你看，他是2076年......回来的，智能天网系统重启于2085年，而这一年是他过世的时间。他是在系统停用期间设计的，如果从程序时间表来看的话，他应该是2083年开始将这些程序并入进去的，具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构思和方案设计，这个你可能得去找量子计算机部了解，因为这个智能设想系统会涉及大量运算和分析，牛宇阳要实现这个功能，必须有他们部门的技术支持。”

郭厉兵之前没听说过这件事，但是他知道智能天网系统用到的量子计算机【坤元】是由陈丰父亲带队研发的。

“您是说陈洛先生成立的那个部门？”

“对，不过这里只能算是分部。你这么一说，他过世的时候就是来这里出差部署系统，一直从头天工作到那天下午，突然晕倒后就再也没醒来。说起来惭愧啊，陈洛前辈和牛宇阳前辈都是我打心底敬佩的人，可两位前辈不但都没能享几天清福，还都走在了岗位上！”

朱承黔说完很快眼角就湿润了。

“那他和牛宇阳先生有过接触吗？”

“肯定有的，贾铭是他学生，你知道吧？而牛老先生设计的智能天网系统，从2060年立案直到2066年成功在龙国部署，再到2068年推向全球，他和陈洛前辈算得上是最亲密的战友！”

这些消息让郭厉兵感到奇怪，他完全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两个人，居然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录。

“那为什么......”

朱承黔看出了他的疑惑，便打断道：

“年轻人啊！智能天网系统是当年龙国打赢麻国科技战的最大底牌，是怎样的机密等级你想不到吗？你如果看过疫情相关的历史，二十年代的那场疫情，我们国家遭受了他们怎样的诽谤？而到了五十年代的SYR病毒，那些西方国家却撺掇起来，反过来说是我们为了将来称霸才搞的，这是多么居心险恶......”

朱承黔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神凌厉，而郭厉兵确实没怎么留意这段历史，他看出了郭厉兵的困惑，便继续说道：

“小郭啊！智能天网系统从某种层度上来说，也是龙国不得不为之事，因为我们不仅要想办法保护龙国人民的生命安全，也要以此为证据，辩驳那些造谣分子，这可是当时牛宇阳前辈带领数万名工程师团队干了六年才干出来的......”

这些郭厉兵当然知道，便连连点头称是。

“不过，智能天网系统开始在龙国使用的时候，你也就几岁，即便当时我在下面的一个科研部工作，都不知道总负责人是谁的，如今是脱密了我才能告诉你。当然，这些事如果我不讲，你可能也想不到去查它，就在我们的档案室都有的，你郭队的身份也能根据需要查到！”

听完朱承黔的一番话，郭厉兵便去档案室查了资料，离开档案室搭电梯上到玄武湖畔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多了，一天的小雨之后，天空的乌云却散开了，在飞车飞过的空隙，还能看到天空中有几点繁星。

他没想到智能天网系统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时代背景，更没想到陈家和牛家居然有这么深的渊源，而根据他查找的资料来看，如果真有黑暗势力，牛宇阳作为整个智能天网系统的负责人，不仅无故失踪了一年，而且就在智能天网系统重启前夕就突然离世，而陈洛则是十年后，也就是在陈丰发明出激光化气仪之时离世的。

这其中显然有很重要的关联。

他甚至因为朱承黔的话想到了间谍迫害之类的事，但是从陈丰和贾铭的失踪来看，这似乎又说不通。

毕竟那个吴正辉在其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还说不清楚，但是他跟两位老先生的死都有着一定的关系，都是陈丰和贾铭在给他做助手的后一年就突然过世的。

郭厉兵感到这背后布着一张很大的网，有可能是国外敌对分子，也有可能是恶魔作祟，甚至有可能是内部斗争，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看到笔记中记录的【尽快找青鼎研究院以外的专家了解激光化气的用处】，他发现如今只能从这里去找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