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存没说话，而是把茶几上的电脑打开调了个视频出来。

视频中吴正辉、吕茹梦和秦杰三人一脸苍白，在午夜的医院停尸间的节能灯照耀下，白色的尸衣上泛着蓝光，他们如活人一般从一个摄像头下走到另一个摄像头下，其中吴正辉辉看了一眼摄像头，便拉住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便原地消失了。

“你看怎么追？这简直就是看玄幻电影，还是现实版的！”常思存万分无奈地说了一句。

“难道......真的是邪魔作祟？”郭厉兵话虽这样说，心中却确认了之前的猜想。

“或许真如你所说，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些失踪的人恐怕就......”

郭厉兵听完，便将苏萌和他说的事也一一跟常思存讲了，常思存本该觉得惊异，但是看了眼电脑屏幕，又低下了头。

任长兴失了魂这样的事在当下已经变得过于平常。

郭厉兵只好继续说道：“常局，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应该马上向上汇报？”

“这该怎么汇报？就这个视频，我想了一下午，都没想好该怎么解释，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开展工作！”说完他又把腰间的枪套摘了下来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你说我带着这个还有用吗？”

郭厉兵也彻底没招了。

“那我们就这样当羔羊等着被宰吗？而且，就算他们真的是魔鬼，现在似乎也没把我们怎样？他们......他们是不是也有顾虑？或者，他们会不会是那克鲁苏？”

“克鲁苏？”

常思存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

郭厉兵便给常思存讲了讲叶文清写的那本《科学与神话的联系》里的内容，还说了他的种种怀疑，以及整件事的关键是陈丰。

见常思存仍存疑虑，郭厉兵就只好把桌上的枪拿起塞给他，然后拉着他往陈丰的家里走去。

……

傍晚时分，天气已经凉爽下来，中午那突然的高温似乎只是一次偶然的异常现象。

新塑小区里很热闹，打乒乓球、羽毛球、篮球和玩滑板的年轻人很多，一些老年人在小区的花园散步，一些则在下棋和打麻将，郭厉兵和常思存都许久没能有这样的闲暇时光了，很是感慨。

这次郭厉兵没有再隐瞒陈丰的女房东，只是让她不要泄露消息，事已至此，如果陈丰也是被恶魔带走，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女房东听了陈丰失踪之事后自然吃惊万分，还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郭厉兵一个都没回答，常思存也说明身份让她不要到处去说，她也就只好把钥匙交给他们然后回家去了。

二人就这样再次来到1栋3楼的301室。

书桌上肉眼可见爬了很多灰尘，其它的则毫无变化，电脑还是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旁边还有陈丰的手机，郭厉兵又打开看了看，除了女房东隔三岔五打的电话，除了他堂哥陈强许多天前打过的一个电话，没有其他人打过来，甚至吴正辉也不曾联系过他。

“要不是这陈强，我还想不到用他表哥的身法瞒这女房东，女人是真的难搞！心眼太多了！”

“那你有没有和他说过陈丰失踪的事？”

“讲过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一个未接了。”

“这人可靠吗？”

“放心吧，是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