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找事的男的,这时候看着方时恩紧闭不开的门,吐了一个脏字,最后听着里面确实安静下来了,这才罢休。
方时恩后半夜,捂着嘴小声哭了半宿,第二天眼睛差点儿肿得睁不开。
学校现在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简单地玩玩手机就可以混过去的日子里,他感觉这里根本就是饿龙潭虎穴,叫他日夜都无法解脱。
为了避免再次迟到,被罚站在外面,方时恩尽管哭很晚,还是有订了很多个闹钟,又特意在睡前调到了最大声。
方时恩跟一缕游魂似的飘在学校里,在下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跟着人流去食堂。
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就是这所学的食堂味道还算不错。
方时恩打了菜和饭之后,又在一个窗口要了一些炸串,打包了拎回宿舍去吃。
走到他的宿舍楼层,行走在走廊时,听到了昨夜那个熟悉的声音,是替他说话的那个同学,住在他的错对门。
“喂,同学,我和你说话呢,我问你这些炸串是在哪买的。”
低着头走路的方时恩肩膀被拍了一下,他惊疑不定地转头,看到戴着棒球帽,穿着一件纯色短袖的男生,是住在他错对门的同学。
方时恩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东西,“哦。”了一声后,不是很流利地回答说:“在学校的……五号楼食堂,第二层,三号窗口有卖。”
新生开学没多久,学校里光食堂楼有三个,有些学生摸不清楚也很正常。
走廊里方时恩走过的地方都弥漫着一股炸串的香气,方时恩这时候后知后觉,有些迟疑地主动将自己手里的炸串盒子打开:“你要吗?”
“谢啦!”男生却不怎么见外地伸手拿走了方时恩放在最上面的炸鸡柳,对着方时恩咧嘴一笑。
苏执聿确实如自己所说,在周五的晚上来接方时恩了。
车停到学校对面的街道上,苏执聿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到在学校门,靠着墙手里拉着行李箱的方时恩,正靠着墙站着,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等了多久。
“只是回来两天,拿这么大的行李箱做什么,不是有个小的吗?”
苏执聿走到方时恩面前,发现方时恩竟然两条腿上都已经被蚊子咬出来许多小包。
方时恩跺了跺脚,没有讲话,苏执聿也是随口一问,不再多言,伸手接过方时恩手里的行李箱,开始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坐上车以后,看到方时恩坐在副驾的位置上,系好了安全带。
苏执聿告诉他说:“我晚上要回公司加班。”他把自己的手机打开滑到点餐页面:“你看看想吃什么,自己在家里先吃。”
方时恩接手机,说:“知道了。”
两人回到家中,方时恩对这所谓两人的新家还非常的陌生。
苏执聿把他的行李箱推到了正对着客厅的次卧的门前,和方时恩说:“这间是你的房间,另外两间一间是我的,另一间是我的书房。”
他说完,又特意嘱咐方时恩:“你没事不要去书房乱动我的东西。”
方时恩听到这话,满共三间房,苏执聿一人独占两间也就算了,还说这不许那不许的,方时恩在心里忍不住不忿,他说道:“我一看书就头疼,谁没事要去你的书房。”
苏执聿这时候抬起手来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没工夫和方时恩再在家里扯皮,他说:“我晚上不一定几点回来,你要是困就吃了饭先睡觉。”
苏执聿工作这样忙,还是抽空把自己接回家了,方时恩也没什么好说。
只是情绪不是很高地应了一声后,听到一声门响,是苏执聿离开了。
方时恩在学校不适应,睡不安稳,缺觉太久,果真在吃完晚饭后,把自己的屋里收拾到一半,就受不住困倦,强撑着洗了澡,然后躺在自己屋里睡觉了。
苏执聿是晚上十一点钟回来的。
苏执聿打开自己的主卧的门,发现里面空着,转而走向次卧,看到方时恩在床上躺得四仰八叉的,已经在自己的屋里呼呼大睡。
方时恩在睡眼蒙眬中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他撑着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苏执聿摸黑来自己房间里,把自己从床上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