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执聿似乎觉得愤愤不平的方时恩的话很好笑,他态度很不以为意那样摊了一下手:“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你要是真的有本事,想要回去看她,你就自己回去啊。”苏执聿嗤笑一声,不想再给方时恩在自己面前掉眼泪的机会,他从客厅离开,进到了书房。
苏执聿以比以往更晚的时间从书房里出来,回到主卧的时候,看到方时恩明显哭过的一张脸,睡到了床尾的位置。
不仅不愿意再和苏执聿睡到一头,还故意背对着苏执聿。
苏执聿没有去挪动他,躺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睡好。
这样幼稚的冷战不知道是在惩罚谁,苏执聿根本不想抱,是方时恩自己一直很想要被抱着睡。
苏执聿绝不会为自己认为没错的事情道歉,之前和方时恩说对不起也是因为确实错怪了他,他不是那种有错一定倔强不认的人,但是苏执聿在这件事上不认为自己有说错什么,程诗悦并不值得纪念和怀念,方时恩要是真的真心想要悔重新开始,就应该和过去乌七八糟的那些回忆,那些人和事彻底告别。
苏执聿想,程诗悦对方时恩付出怎么能和自己的相提并论?他更是不理解方时恩这样对程诗悦的崇拜和维护,一个带着他走向歪路的女人,总是崇拜这样的人,怎么能学好?
然而就算是觉得被辜负苏执聿的骄傲也决不允许他向方时恩问出:“那我和程诗悦在你心里谁最重要?”这样的问题,好像苏执聿真的很在意,下一秒会继续问出“我和程诗悦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的问题一样。
尽管聪明的诉苏执聿已经从今晚方时恩的态度里得到明确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苏执聿又早早起床,遛狗后回到自己的书房。
他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不过是他们日常生活中一个不太愉快的小插曲,或许很快就会过去,毕竟方时恩看起来也没有气到要去和狗住一屋。
方时恩中午才起,两人擦肩而过却不说话,是一个房间的陌生人。
冷战还在继续。
苏执聿不愿在家里浪费时间,选择主动回公司帮值班的同事分担一些工作,开车离开小区的时候,将家里所有的烟送给了物业门卫。
苏执聿决心戒烟,为了身体健康着想。
在公司工作到下午六点,苏执聿点了瑞吉特餐厅的vip送餐服务,特意加上餐厅新上的甜品蛋糕,自信方时恩到时候一定会被吸引,便会很识抬举地对自己示好,结束一些浪费时间的无理取闹的行为。
六点三十分,苏执聿回到家里,开门后发现家里一片漆黑,他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察觉到不对,他抬手打开灯,灯光骤然亮起,照亮空荡荡的客厅。
下一瞬,他抬眸望向卧室,看到卧室的门大敞,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苏执聿走回去卧室,家里泡泡因为听到有人回来开始热情地扒门。
苏执聿在卧室里,走到那扇没有关紧的衣柜面前,拉开后发现方时恩的换洗衣物少了两件。
再转头去看原本放在卧室飘窗台上的,方时恩的黑色小书包,也消失不见了。
腊月二十九,方时恩一声招呼不打,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