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山也乖乖地开始思考题目,若月也放下心来。
毕竟秋山就像一个情绪放大器一样,她开心的时候周围人也会高兴起来,不开心的时候周围的人一看,就不知怎得也感觉情绪会低落下去。
若月悄悄捅了秋山一下:“麻糖,你之前是不是没有怎么听,我已经写了好几个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没办法,古板的教会学校就是这样,为了向外界展示双叶学生的端庄,学校也要求学生们参加户外活动的时候也要尽量避免交头接耳,搞得若月想跟秋山说句话都要偷偷摸摸的。
回以若月善意的发问的是秋山诧异的眼神:“其实我都想得差不多了,唯独只差这个‘有很多眼睛’还没有什么头绪。”
若月扁了扁嘴,真是白担心!
人家对这儿比我熟得多,根本就不担心这区区的小问题。只有自己像个笨蛋一样担心着麻糖,还因此没有听到好几个老师说出的提示。
就在此时,一只冰凉的小手缠到了若月的手上,若月转头一看,只见秋山眉眼弯弯,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秋山的嘴型故意做的很夸张,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是:谢谢你。
若月赶紧又把头转过来。
什么嘛,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预测到了,完全被麻糖玩弄于股掌之间,完全生不起一点气了,真是太狡猾了!
为了惩罚秋山,若月决定更用力地握着她的手,同时要坚持半个小时……
算了,半个小时感觉不太好。十分钟吧,十分钟不跟麻糖说话!
就在若月打定了主意时,耳边传来了秋山的声音:“果然还是有点不明白的地方啊,缪缪的能让我看看吗?”
若月默不作声没有回答,手却乖乖地将自己的卡片递给了秋山。
我只是说十分钟不跟麻糖说话,又没有说十分钟不搭理秋山,所以我没有违背自己刚刚的想法。
若月这么想着,试图说服自己。
身旁的秋山虽然压低了声音说话,但是若月听得很清楚:“哦~缪缪是选择画画的方式呢,画的真好啊……”
“啊,‘能感受到春天的’这一栏缪缪画的是迎春花吧,好厉害啊,简直跟真的一样,还有这个‘不会动的’,一看就是……”
目不斜视的若月不知道,秋山嘴里虽然说着自己画的那些画,其实目光一直没离开自己。
秋山饶有兴致地看着若月的耳朵,这是自来到这里以来自己发现的头一个感兴趣的东西。
自己每夸一句,若月的耳朵就会红上一层,也不知道若月自己有没有感觉呢?
很快,若月就忍不下去了,仅仅坚持了两分钟不到的她用一个极其蹩脚的理由打断了秋山的话:“好啦,不要说了,老师在看着你呢。”
不过秋山的声音也确实被仁王听到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并没有管。
而且更奇怪的是,从后面来看,仁王跟若月一样,长着一对红耳朵。
拿回了卡片的若月正打算将自己的新发现画到“黏滑的东西”那一栏里,突然发现秋山对自己的卡片作了小手脚。
只见问题是“可爱的”那一栏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小人。
仅有中间涂得黑黑的眼睛显得小人格外抽象,下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若月感觉自己的脸彷佛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发烫,看着丑萌丑萌的小人,若月低声嘟囔了一句:“画的好烂,真丑!”
至于心里真正的感受,那也许只有若月本人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