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也是一种谋略。
得看怎么用,对上李逵你去耍横,那是找死。
可李敬携一刀之威,他现在才是“李逵”。
横,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说不说?
不说就干。
打不打的过先不谈,这里可是全是丰乐楼的产业。
打烂了算谁的?
这就是秀才遇上兵。
严崖一下子傻眼,梗着脖子,红着脸却硬是不敢说上一句强硬的话。
硬憋了一会,也只冒出一句:“此物确实不是我丰乐楼所为,我甚至不知晓这是何物……”
李敬视线越过严崖,望向那仙风道骨的纪幽:“老道士,你也不知道?”
纪幽大袖一挥,道:“哼,此等有伤天合之物,我若知晓,定然早就灭了!”
“好好好,否认三连是吧……”
李敬手握住刀柄,目射幽光,运起麻衣神相中观相查气的法门,直接扫视对面三人。
三老头,齐全皱眉。
严崖擎出腰间长剑。
纪幽拿出数张符箓。
孔彦舟长袍无风自动,周围跃起细小的电纹。
三人身旁护卫、供奉见状,硬着头皮拔出武器。
仓啷啷的刀兵出鞘声连绵不断。
码头上肃杀之气再显。
围观群众立马停止议论,识相的再次散开。
谁也不知道李敬下一秒会不会拔刀杀人!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凝重的氛围只僵持了一小会。
‘一个修了三丹田的符箓道人,一个凝聚兵灵的兵道宗师,再加个开了八脉的武者。
在金兵大部队围过来之前……应该搞不定。’
“真是麻烦!”
李敬嘟囔一声,突然松开刀柄,抱胸摩挲着下巴,皱起眉头:“打这一架,十两金叶子都掉了,一会该怎么付账……”
“?”
岸边的辛弃疾心口一闷。
你大爷的,我都要拔剑砍人了,你给我来这一出?
大概严崖三人也是同感,却都悄然松了口气。
那些护卫、供奉,更是明着长长的出了口气,放松绷得发麻的身躯。
李敬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既然严楼主说,这东西和那些沉溺河底的婴儿不是你们所为,我自然是信的,这样吧,把我掉落的十两金叶子赔了,此事到此为止。”
什么?
严崖心头一堵,神情变得精彩无比,都怀疑是不是气出幻觉了,连忙转头看了身旁俩人一眼。
见到纪幽和孔彦舟两张老脸上,也是一脸便秘的神情,才愤而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杀了我儿子,毁了我丰乐楼,现在还要我赔你金子?”
李敬眼睛一亮,点头赞赏道:“怪不得你能把丰乐楼做到汴京七十二楼之首,反应确实不慢。”
“噗……你牛的。”辛弃疾笑出声来。
有了辛弃疾带头,再次返回的围观百姓,也有几个胆子大的跟着哄笑。
严崖浑身战栗,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咬牙切齿的道:“好,好,好,给他银子!”
死了儿子,毁了主楼,还要送银子给杀儿子的仇人。
这辈子他就没这么憋屈过……
可是他自己清楚,能掩盖住巢鱼的事,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