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手中拿着史主任开的药单，神情复杂，不知是要笑还是要哭。

“西洋参、人参、虫草、核桃、黑芝麻......”

“你脑子不是挺好使的么，没必要听他的，买这些！”佳力扫了眼张无忌手中的单子，长得跟超市的收银条似得。

“我总觉得最近脑子不够用，看题目的时候，脑袋经常会发胀，我把这些吃了或许会好点！”

佳力听了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毕竟他不是达力。

取而代之的是，“我昨天听说这医院神经内科有个张志的医生，人还挺好的，就是职级还是普通医生，你要不要去问问？”

张无忌觉得佳力说得挺有道理，多问问也好，若两个医生都认为要吃药。

那他便义无反顾。

相比起住院部的萧条，门诊倒是热闹得很。

索性，临近中午，已经看完的也都走了。

张无忌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的诊断报告递给张志。

“你的智商很高啊！”

“那需要吃什么药？”

“你这样还要吃药，那我们岂不是都得吃药了啊！”

张志一边笑着，一边往桌面上那杯咖啡加入牛奶、砂糖。

佳力见惯了母亲喝黑咖啡，乍一看张医生喝得这么甜腻，还真是不太习惯。

张志仿佛看穿了佳力的心思，笑着说“我的胃不好，但有时候又犯困，所以一般都是牛奶多、咖啡少！”

“那人参、核桃啥的，需要吃么？”

“随意随意，你吃什么都不会降低你的高智商！”

见他品起咖啡，佳力他们不好继续打扰，便起身离开。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办公室，张无忌惊得不知是往里还是往外。

他小声在佳力耳边说，“不会是过来骂我没买药吧！”

佳力轻轻把张无忌拉到张医生办公室后面的小房间。

大多数医生的办公室都有这样的小隔间，通常是为了保护患者隐私。

一门之隔，史医生恰好没看到他们。

“你这样搞，我们以后靠什么吃饭，喝西北风么？”

佳力听见一阵强有力的关门声，随后就是震耳欲聋的抱怨声。

这应该是史医生气愤之下说的话。

他两偷偷看向张、史二人。

张医生放下咖啡，看着史建。

“我一向不管你们如何处事，怎么开药。我只负责我的病患！”

“好一句你的病患，你算算，有多少是从我那过去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嘞，你竟然搞得鱼死网破！”

“史医生，请自重！”

“哼，自重？你懂这两字的意思，想当年......”

“史主任！”

一阵沉默，佳力、张无忌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哼，我们走着瞧！”史建气得摔门离开。

见史主任离开，他两才默默从后面的小屋子走出，拔腿就跑。

好不容易走出门诊大楼，恰巧与达力撞了个满怀。

达力把他们俩拖到医院外面的咖啡店。

张无忌为感谢他们多日来的付出，点了黑森林蛋糕、大理石芝士和两杯柠檬水。

达力一口把柠檬水给干完，

看着像跑了很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