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瞄了眼折子,庆帝啪一声将其合上,问到:“现在都有谁在接触此人了?”
“今日二皇子进宫见过,而后一起出了宫,抱月楼的时候二皇子同样也在!”
“太子呢?一个很可能是大宗师的人,他就没点举动?”
候公公顿了下:“太子昨夜到今午,未曾出过东宫!”
“他倒是沉得住气!”
庆帝冷哼一声,将折子丢给了候公公:“通知陈萍萍,今日抱月楼的事妥善处理,朕不想在民间听到大公主这个名号!”
“陛下!还有一事!那人带着大公主出城往北边去了!”
“北边?”
庆帝嘀咕了一声,点了点候公公:“让鉴察院留意下,若此人离境,马上把消息透露给四顾剑和苦荷。”
闻言,候公公一惊。
他明白,庆帝这是防止那人判出大庆,想借四顾剑和北齐大宗师除后患。
庆帝的命令,候公公除了执行并无第二选择,但有些疑问道:“陛下!那~大公主!”
“若出边境,庆国没有大公主!”
候公公背脊一凉,身子躬的更低了:“老奴明白!”
.................
黄昏傍晚,
马儿累了在一旁吃草,许青南生了堆火,寻了几个红薯烤了起来。
他的旁边,李凌宣席地而坐,丝毫没有顾及初夜的露珠和泥土会玷污裙摆,摇曳的篝火倒映在她脸上,全是温暖。
“你觉得你娘的死,谁的嫌疑更大些?”
许青一边用木棍扒拉火堆中的红薯,一边问到。
倒不是好奇,他纯属是想勾起李凌宣的报仇欲望,一旦李凌宣要报仇,就只有找他帮忙。
所以,只要替李凌宣选择报仇,他恩情至少可以还掉一大半。
谈到母亲的死,正好一阵风吹过,李凌宣突然感到有冷,双臂抱上了双腿,道:“这几年我一直查,虽然没找到证据,但李云睿的嫌疑是最大的!”
道出结论,李凌宣又说起原因:“我娘救过一个犯错差点被打死的宫女,之后我娘将那宫女留在了自己身边。
从那之后我娘就患病了,一天比一天严重,不到半个月,我娘就去世了。
本来我没觉得什么,但我娘去世以后,那个宫女就莫名消失了,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这时候我刚才反应过来,我娘的死很可能跟这宫女有关。
经过我这几年的追查,得到个很重要的线索,那个宫女在我娘去世后,去过李云睿宫中,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听李凌宣说完,
许青南将一个烤好的红薯递给李凌宣:“我可以帮你杀了李云睿!”
李凌宣接过红薯,但被烫得原地蹦起,赶忙将指头捏向自己两边耳垂降温。
同时俯视许青南道:“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李云睿这个公主和跟我不一样,她不仅掌管内库财权,更是培养了很多亲信,我还发现宫中的侍卫统领燕小乙都对她马首是瞻!要杀她........”
“你怕?”
李凌宣重新坐下,捡起红薯掰成两半一边吹,一边道:“我不是怕!只是不想因为我的私仇将你拖下水!何况一切只是我的推断,是不是李云睿还未知。“
既然李凌宣不想深究,许青南不再多言,将另一个烤好的红薯掰开吃了起来。
看他完全没有感受到烫的样子,李凌宣有些不解:“你不烫吗?”
“噗~~”
“我的真气可隔绝.....”许青南说着,脸一黑:“你是不是放屁了!”
瞬间,李凌宣脸比红薯还红,有些委屈小声道:“我就放了一点点!应该不臭的,你....闻到了?”
“我五感异于常人,你的一点点,差点将我逮呕!下次再放屁麻烦提前告知一声,我好闭个气!”
“咕~~~~~”
许青南刚说完,只听一声绵长又婉转的声响悠扬而起,像少女在不停叹息。
再看李凌宣,面如死灰生无可恋。
许青南皱眉。
特么是个连环屁,差点给他搞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