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西门庆被李管事说得一愣,然后手指自己反问:“听管事的语气?莫非是我杀了人?”
“大官人与王婆风流,此事已经弄得全县皆知,证人证词数不胜数,另外仵作验看尸身,发现王婆下体破裂、上身也有外伤,她丧命与官人有直接关系...”
李管事捋须娓娓道来,看着西门庆那张脸庞,很难相信会与王婆同床,但事实就是这么荒诞。
西门庆听得欲哭无泪,就像黄泥落裤裆说不清,他哭丧着脸反驳道:“管事听我解释,我也是中了奸人之计,否则以我容貌地位,怎会爬到那老妪榻上?”
“恩相不会放过坏人,也不愿冤枉好人,他也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才差我来问询,不知大官人所言奸人是谁?”
李管事言罢面露奇色,暗忖阳谷县有人会惹这太岁?
“这...”
西门庆看着同行衙差欲言又止,李管事会意让两人出府等候,继续说道:“这下可以说了?”
“嗯,此事始作俑者,便是都头武松...”
“打住,大官人可别胡乱攀咬,构陷公人可是重罪。”
“是真的,管事且听我讲...”
知县派管事来打秋风,没想到西门庆语出惊人,但他听完便捋须摇头。
“念在过往交情,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大官人请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我是被陷害的...”
“王婆一面之词,她现在能给你作证?况且武都头何等英雄,怎么行此下作勾当?劝大官人想好了再说,另外此事没苦主申状,其实也有回旋余地,只不过事情闹得太大,妥善处理有些麻烦...”
西门庆惯用权钱交易,此时哪不懂李管事弦外音?
“我是生意人,也懂得回报朋友,就是不知这妥善处理,是如何个妥善法?”
“呵呵...”
李管事端茶饮了一口,意味深长道:“大官人有多大诚意,恩相便有多少办法。”
“好,稍等。”
西门庆抚掌而起,转身告辞去取诚意。
不多时,便抱着个木匣归来。
轻轻掀起匣盖,只见里面有金有银,折算后少说数百两,足见诚意多深厚。
西门庆按住木匣,压着桌案往李管事身前一推,在对方接下同时却不松手。
“管事休急,你且说说如何妥善处理?光洗清冤屈可不够。”
“大官人的意思...”
“抓奸人下狱,为西门庆正名。”
“这...”
李管事闻言脸色大变,连忙松开抓银匣的手,正色说道:“你与武都头定是误会,何必听王婆挑唆之言?这件事李某不敢答应。”
“那我只能去州上伸冤...”
西门庆收回木匣,李管事见状小声提醒:
“大官人不是有物证?何不找人前来一试?否则恩相如何定罪?那可是打虎好汉!”
“说得也是。”
西门庆深以为然,招手唤来屋外一名心腹仆从,后从怀里掏出那枚冷包子,掰一半递了出去。
“竹竿,替我尝尝味道。”
“哦。”
竹竿接过半个包子,扔在嘴里慢慢咀嚼。
“如何?”
“味道还不错,就是面冷了些...”
“不可能啊。”
西门庆见竹竿毫无异常,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随后把剩下半个自己吃了,也没出现幻觉和冲动。
那老货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