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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闻启元

“川生哥哥,你看这是什么?”正在帮着劈柴的徐川生听到一声兴奋的叫喊,转头一看,只见欧阳雪双手捧着什么东西激动地跑了过来。

“嗯?一只小鸟……你是怎么捉到的?”待得欧阳雪近了,徐川生赫然看到一个赤红色的小鸟脑袋从其合拢的手掌中伸了出来,惊恐、无助地鸣叫着。

“嘿……不告诉你!”欧阳雪得意地看着他,脑袋一扬,俏皮道。

“切,我还不想知道呢!”闻言,徐川生表现得丝毫不在意,接着便转身继续劈砍堆放在身边的木头。

“你看……你看看呀!”见徐川生表现得如此不在意,本就有意炫耀的欧阳雪顿时就不淡定了。说着,手指往里弯去,小心翼翼地捏住那小鸟的翅膀,将其全身展现出来。

“一只小鸟有什么好看的?”徐川生无奈地抬起了头。然而在看到的一瞬间便被吸引到了:“这是什么鸟,怎么这么漂亮!”

“咦,你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鸟?”对于徐川生的话,欧阳雪似乎感到很意外,看了看手中的小鸟,又看了看徐川生,惊疑道。

“不认识很奇怪么?”听出了欧阳雪的惊疑,徐川生皱着眉头,疑惑道。

“额……”想到徐川生可能不是本地人,欧阳雪倒是一阵恍然。接着,她便耐心地做出了解释:“这鸟唤做‘七彩灵’,极为稀少,在这个地方很出名的,传闻是一种象征着幸福的灵鸟。”

“七彩灵……幸福的象征……”徐川生喃喃道。

虽然在欧阳家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偶尔会产生幸福的感觉,可有些刻印在脑子里的东西,总是会时不时勾起思念与痛苦。

此时看着那不断扑腾的小鸟,他的思绪勾勒出了小时候和哥哥、木头、雷子、文子等人捕捉小鸟的情景。想到去世的哥哥,想到不知身处何处的朋友们,徐川生突然有些彷徨,有些茫然:“只是,我的幸福呢?”

接着,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只见这木盒卖相粗糙,一看便是生手胡乱拼做的。

颤抖着轻抚自己做的木盒,带着失落与思念,徐川生默默地打开了这粗糙的盒子。

冰雪聪明的欧阳雪很快便注意到了徐川生失落、难受的表情,看着他珍而重之的动作,她对这个木盒里的东西也颇为好奇。

当看到徐川生打开盒子时,连忙凑过去,初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株红褐色的草:“这是什么?”

“这,是这世上和我最亲的一个人留给我的希望!”徐川生双眼微红地看着盒子中的那份呈现红褐色的药草。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收了起来,珍而重之地放入了怀中。

欧阳雪闻言一怔,结合刚才徐川生的表情,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

“川生哥哥,这个给你,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欧阳雪看了一眼手中的七彩灵,有些不舍,又有些坚决地将它递给徐川生,脆声道。

徐川生一楞,随即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纯真善良的俏丽少女,感激道:“雪儿,谢谢!”说完,他便接过那七彩灵。

看着手中的七彩灵,徐川生似乎能感受到那可怜的小家伙的惊慌与恐惧。他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脑袋:“小家伙,不要怕!”

只是不论他怎么抚摸,不论他怎么柔语安慰,小家伙那绿豆大的小眼睛却是一直紧张地盯着他,一双翅膀不停地扑腾着,一对小脚不安地挣扎着。

“雪儿,这七彩灵你确定送给我了吗?”似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徐川生突然询问道。

“当然啦!这七彩灵我已经送给你了,现在就是你的!”欧阳雪确认道,“只要你不把它弄死,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

闻言,徐川生也不再多说什么,那轻轻握住七彩灵的右手突然张开。待看到那七彩灵脱了掌牢,扑扇着翅膀,向着山林飞了过去,他才解释般感慨道:“既然是象征幸福的灵鸟,我们又怎么能将它囚禁起来呢?对于鸟儿来说,天空才是它的家,自由才会使它幸福。只有给它自由,它才能给更多的人带去幸福的祝福。”

当欧阳雪看到徐川生张开扣住七彩灵的手指,看到七彩灵飞走时,一时间未反应过来。但当她听完徐川生的话语时,顿时醒悟,十分认同:是啊。作为一只小鸟,天空才是它的归属,自由才能使它幸福;既然是幸福的象征,囚禁小鸟不就等于囚禁幸福么。囚禁幸福,这是多么可笑的行为啊!

乡村生活,除了时不时冒出一两个小小插曲调剂一下外,大多数时候都是平凡、平淡的。就在这样平凡且平淡的日子中,一年很快过去。

这一年里,徐川生与欧阳父女的关系愈加融洽,在他眼中,欧阳父女分量越来越重,几乎已经成了如同家人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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