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斯特蒂市。
夜色将临,东汤路上行人愈发稀少。一群黄包车停在路口,众黄包车夫则坐在地上闲扯。
有人道:“今儿个咋回事,那些个巡捕跑的比狗都勤快,舌头都不带伸的。”
“是不是又出啥事了?”
有人啐了一口:“只要不是那些逆生的东西打过来就行。”
“你车上搞的那么干净,那些逆生种来的话肯定喜欢你的车。”
正聊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拉着黄包车跑了过来,几个黄包车夫挥手招呼。
“涛哥。”
“卫涛,你今儿个运气好啊,起码能赚七八十铁克拉吧。”
“阿涛,你的饭。”
青年卫涛笑着向众人点点头,放下黄包车,双手在麻布衣上擦了两擦,接过一个黄包车夫手里的大碗,也不说话,坐在地上大口吃了起来。
有个黄包车夫起身,走到卫涛身边弯下腰,笑道:“涛哥,那些巡捕都往东南边去了,好像是丹山......”
一块石头砸到那黄包车夫身上,石头落下,正好掉在卫涛碗里。
同时有声音响起:“下贱样,他是你爹,还是说你是他孙子?”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满脸坑坑洼洼。
“麻子,你新来的?”卫涛看看碗里的石头,随手拔了出来,又舔了舔粘在手指上的几粒米饭。
那麻子眉头一扬,道:“记住,你麻哥我叫麻远通,以后叫麻哥。再叫麻子我扯了你舌头。”
卫涛扒了两口饭,笑道:“哦?大伙看看,这麻子是要篡,篡什么来着,对了,篡位,麻子想篡位。”
“我篡你娘哩。”麻子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大踏步走到卫涛面前,一脚踢向卫涛。
尘土飞扬。
卫涛也不起身,松开筷子,伸出手掌,一把抓住麻子小腿,往侧前方一扯。
麻子只觉得踢出去的右腿似乎到了水里,遇到阻力难以往前,刚要用力,左退立足不稳,身子砰地摔在地上,胸口窒息,一时喘不过气来。
众黄包车夫也不稀奇,大伙基本上都经历过这么一遭。斯特蒂市里,能打过卫涛的黄包车夫只怕没几个。
卫涛站起身子,一脚踩着麻子,边吃饭边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好好在这里干,别找事。第二,带着你的车从东汤路滚蛋。”
“我选你大爷......”麻子缓过气来,怒叫着反手抓向卫涛小腿。
“我喜欢你的个性,不过你还是得滚蛋。”卫涛提脚躲过,一脚踩在麻子手掌上。
十指连心,麻子疼的嘴巴张开,就要叫出来。
卫涛侧跨一步,一脚踢在麻子脑门上,麻子眼珠子翻了两翻,直接晕了过去。
“还是涛哥厉害。”众黄包车夫叫起。
有黄包车夫见卫涛身子颤抖,道:“涛哥,怎么了?”
“没事,刚送客跑急了。”卫涛罢罢手,努力站定身子,一颗心直往下沉。
伤势越来越严重了,那再不解决,只怕要心脏暴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