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啊,你也太着急了吧,我才16啊。那么急着抱孙子吗。阿玛迪斯心想。
他还是打了一辆车,把赵海伦送回住所。赵海伦和阿玛迪斯自从来到华盛顿便没有一起住了。她用神盾局给的薪水自己租了一间公寓住。
把其他几个醉汉都送回家。只剩下最后一个烫手山芋了。阿玛迪斯看向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斯凯。
已经入秋了。天气还是有点冷的。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斯凯披上。然后费力地把斯凯搀扶起来。
“怎么那么重啊。”阿玛迪斯小声吐槽了一句。
想不到烂醉如泥的斯凯居然听到了这一句。
“你他妈说谁重呢!”斯凯晃悠着拳头,想打阿玛迪斯,但喝醉后她的拳头使不上力,眼睛也看不清楚,打了几次都没打成。
“我这明明是….标准体重….”斯凯嘟囔了几句,又睡死过去。
阿玛迪斯摇摇头,不说话了。把斯凯一路搀扶到自己的车上,让她躺在后座。还特意把她的脸侧过来,万一她忽然呕吐,侧着头不容易窒息。
他为了减少通勤时间、效率最大化,直接住在神盾局的宿舍。斯凯也住在神盾局宿舍。所以他才把斯凯留在最后。
阿玛迪斯发动引擎,离开了中餐馆。现在是晚上九点,街上的车越来越少。崭新的宝马8系在路灯下的照耀下不断前进。
夜晚的华盛顿很美,但他的眼睛却始终忍不住看向后视镜。看向躺在后排,脸色绯红的斯凯。
说实话,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和斯凯之间的关系。
那次瓦坎达之行结束后,阿玛迪斯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对斯凯的态度有了一点变化。
斯凯的性格很好相处,出任务时,她是可靠的战友。平时在神盾局她又是风趣幽默的同事。以往他们能肆无忌惮地开玩笑。但是自从那次在瓦坎达王宫,斯凯跟他说了自己的过去,他们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改变。
阿玛迪斯试图搞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改变。想了半天,也许是因为那是第一次有人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完全展现给他。
他的思绪很乱,索性打开车窗,把车开快了些。吹吹夜风清空一下大脑。
黑暗中,他却没看清。斯凯的眼睛也始终睁着一条缝。
回到三曲翼大楼。阿玛迪斯搀扶着斯凯回到了她的宿舍门前。用她口袋里的钥匙开了门。这也是阿玛迪斯第一次进入斯凯的宿舍。
天花板上的灯泛着微黄,把房间照成了暖色调。空调整晚开着制热,房间里很暖和。角落里一个小香薰炉正散发着淡淡的木头香气。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玩偶,以及一台笔记本电脑,屏保是斯凯自己的照片。墙上挂着斯凯去世界各地旅游、出任务拍的照片。瓦坎达带回来的那把剑则被放在角落里。
他原本以为像斯凯这样的独立自强的女生,宿舍会是那种现代风的极简主义风格。没想到确是一间略微有点杂乱,风格却很温馨的房间。
阿玛迪斯轻轻地把斯凯放在床上,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