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权璟律师事务所公布了新晋合伙人名单，备受看好的顾婕并没有入选。东海的律师圈没有想象中那么大，顾婕和丁子玲一起合伙开新律所的事情已经在业内传开了。

权璟律师事务所的创办人封印和顾婕面谈了一下，并且表态权璟不会对顾婕的离职设立任何附加条件，如果律所有律师想跟顾婕一起去明堂，也没问题。毕竟大家在同一个行业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闹地这么不愉快。

“如果你在明堂干得不开心了，想回权璟工作，我也随时欢迎，毕竟某种意义上说，权璟也算是你的娘家嘛。”封印感慨地说道。

顾婕听到封印这么说，心里有几分腻歪，直言不讳问道，“老板，权璟的同事们说我要出去创业，和权璟展开竞争，所以权璟没有晋升我为合伙人。可是你我心里都清楚，即使我不离开权璟，我也没办法晋升。论起工作能力，我自认为自己不比罗槟和何赛差，律所里几乎四分之一的案子都是我团队来负责的。为什么每次晋升，我都要比罗槟和何赛慢一拍，是因为我没他们会拍马屁，还是你不希望权璟未来出现一位女性高级合伙人？”

封印听到顾婕这么问，一时间有些狼狈，除了一些刚加入律所的愣头青，他现在很少遇到这么直白的问题了。

“我们权璟向来欢迎优秀女性律师的加入，权璟女性律师的占比已经超过30%，未来两三年，权璟肯定也会出现女性高级合伙人。罗槟高尔夫打的不错，只要有时间就会约我一起打球，何赛知道我喜欢喝茶，每次出差都帮我收罗了很多好茶叶。”

“我和罗槟、何赛他们除了工作以外，还能聊点生活，可是和你，我们好像永远只有工作。你的工作能力越强，我就越担心你跳槽到其他律所。我之前周末约你出来团建，和律所其他合伙人多接触一下，结果你每回都是用陪女儿的借口来回绝我。在我看来，你不是自己人，当初是我带你入行的，你现在甚至连句师傅都不愿意叫。”

封印的话没有说完，顾婕已经明白他的潜台词，她不是封印的自己人，她个人能力再强，也打不破律所里固有的圈子文化。

顾婕的离职影响不小，当顾婕办完离职以后，行政部的栗娜随即也办了离职。权璟的同事们原本以为栗娜也跟着顾婕一起去了明堂律师事务所，结果后来才得知栗娜入职了一家传媒公司，担任了纬业传媒的行政总监。

纬业传媒在静安的嘉里中心写字楼中区租了一间五百多平的办公室用来办公，每个月光是租金都要小二十万。栗娜给自己挑了一间向阳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里放了一盆她心心念念的龟背竹。

栗娜这边刚把她的办公室布置好，顾婕就带着礼物来看望她了。顾婕看着栗娜神采飞扬的样子，“怎么样，来纬业传媒来对了吧？你这工作状态明显好多了，皮肤也好了不少，该不会是和苏淳偷偷约会，看起来滋润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