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他握着酒杯的动作僵住，看着眼前的蒙面仙子，没有说话。

短暂犹豫。

他立刻回头，表情严肃：“小二，再上一斤桂花酒！”

既然眼前这位是主考官，必须想办法拉近关系才行。前世他面对客户的时候有一套，现在拿到仙侠世界应该勉强够用。

桂花酒端上酒桌。

陆尘摆出了接待大客户时候的姿态，开始给眼前这位仙子倒酒。虽然听说云麓学院不会开后门，但事在人为。

世界上没有敲不开的锁，只有不够硬的钥匙。

秉持这样的理念，陆尘开始了各种拉近关系，陪酒什么的都发挥的淋漓尽致，甚至把自己给喝的晕乎乎的。

“听你的口气，在山谷里面的事情，你并不情愿？”碧瑶仙子声音清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聊起了仙子和妖女的故事。并且整件事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实际上是碧瑶仙子使了些手段，让陆尘的大脑变得迷糊，说出心里面所想的真话。

“当然不情愿！被妖女胁迫也就算了，结果碧瑶仙子完全不讲道理，非要追杀我！”

碧瑶仙子没有说话，她就这么静静听着陆尘吐槽。

“仙子，你知道么？我那坑人的老爹，说什么先祖留下的三柱香能救我，结果点燃三柱香之后，却引来那个恶毒的女人！”

“……”

“仙子，我知道碧瑶仙子济世救人。但说句实话，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穿上衣服后说话就是硬气，你是不知道，她被妖女捆住的时候，卑微的都快哭了。”

“……”

气氛逐渐变得冰冷，碧瑶仙子身上的气息，导致周围似是寒冬降临。她的周围散发着恐怖的气息，甚至让店家都在瑟瑟发抖。

不过陆尘已经有些喝醉，还在不断握着酒杯，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情况。

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客栈，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仙子，你怎么不说话呢？我知道……或许你不信，碧瑶仙子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接触的，但我说的绝无虚言。”

陆尘表情严肃。

他脑海里面甚至还能回忆起碧瑶仙子的衣物似是雪花飘散的画面，那绝对是灵魂的烙印，根本忘不掉。

还有模糊的白皙皮肤，布满的青痕，和神志不清的碧瑶仙子。

似乎是温故而知新的缘故，他在不受控制的情况，就已经产生了异常反应。戳仙棍法的副作用，在这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

咔擦—

是冻结的声音，陆尘察觉到异常，寒冷鸡冻的感觉，甚至让他打了个寒颤。

嘶—

真奇怪，怎么忽然就变冷了呢？

“是么？那么……你在跟碧瑶仙子发生关系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呢？”碧瑶仙子声音清冷，纤细的手指拿起酒杯。

已经冻结的酒重新融化，顺着她光滑细嫩的红唇缓缓流入咽喉。

眼前这只卑微的蝼蚁，她随手就能捏死。可是在魔宫妖女的控制下，她连挣扎都做不到，就只能被这只蝼蚁，日复一日。

陆尘低头短暂思考。

回忆起感受，他最多的感受就是累。即便已经没了力气，也还是在妖女的控制下，似是老牛耕田。

差点就因为透支而死。

但仔细品味……

他缓缓抬起头，作出中肯评价：“很润。”

空气骤然间陷入寂静，桌面冻结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