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年前我干掉的那帮让我觉得怪里怪气的毒虫就是了?”
“说真的,那个时候的你就像个嗅觉敏锐的野兽,或者其他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兄弟。”弗兰克龇着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陆平:“我现在都没法想象,你究竟经历过什么?或者你其实是从未来回来的t800?”
陆平不语,弗兰克又贪婪地吸了几口毛子雪茄,潇洒地挥手告别:“陆,如果你这次还能活下来,记得来找我,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干掉boss。”说着,他滑稽地做了个鬼脸,随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群带着骷髅面罩,全身战术装的大汉静悄悄地出现在这地狱一般的小巷里,从四面八方死死包围住了陆平那略显单薄的身影。
“镇暴组?”陆平嗤笑:“可你们自己,不就是最大也是最恶的暴力吗?”
领头的骷髅面罩只是沉默地比划了一个手势,并不回应,随后,沉闷的消音子弹出膛声便在这幽深的夜里响了起来······
“stop!”在确定地上那具不成人形的东西不再动弹后,领头的骷髅面罩打出停止的手势,随后谨慎地指挥两个大块头骷髅面罩上前检查。
不到十秒,两个大块头便回头向领头者摇头,示意这个黄皮小子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就算耶稣降临也是无可奈何了。
领头的骷髅面具便放下心来,掏出一部手机走上前去,对准陆平还算完好的面部拍了几张照片,便准备带领小队撤退。至于那些尸体,呵呵,自由美利坚,还是在贫民窟附近,谁在乎呢?
而就在这时,身后却突兀地响起了嘶哑难听,仿佛来自地狱的嘲讽:“你们知不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没有痛觉的?还有,你们的鼻子是不是没用了啊?就闻不到那刺鼻的汽油味吗?”
骷髅面罩们悚然一惊,取下面罩细细一闻,果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汽油味道萦绕在鼻尖,领头者大喝:“别怕,他没可能来得及弄到那么多汽油,我们撤退就行!”说完便要向巷子外冲去。
陆平勉强睁开半烂不烂的眼睛,笑得狰狞又快意:“没用的,这个巷子有13个大垃圾箱,里面全是好东西,我还把引线定在我的······我的心脏上了,3,2,1,fire!”
次日,纽约时报主持人站在一处陋巷的入口,一本正经地对着长枪短炮以及周围的吃瓜群众开始讲解:“是的,我们确定这应该是一次特大帮派火拼,现场遗留的尸体多达上百具,而根据现场法医的检测来看,死亡的帮派分子敌对方使用了,嗯,羊角锤?好吧,确实是被羊角锤杀死,而后整个小巷被人为地布置了数量惊人的汽油,再以·······”
弗兰克在家中沉默地看着报道,久久不语,最后轻轻骂道:“狗娘养的陆,你可真是个怪物,疯子······”
现场的主持人忽然面色一变:“本台收到一个令人震惊的,难以置信且无耻至极的最新消息:nypd的某位高官,为了帮助他同父异母的黑帮兄弟铲除异己,竟然浪费大量公共资源和纳税人的钱,派出不久前斥巨资成立的镇暴组私下进行暴力活动,而现场的部分尸体,则正是·······”
弗兰克张大了嘴,发出一声怪叫:“陆,你一定是t800,一定是!我就知道!”
可惜,陆平真不是什么t800,他不过是一个天生没有痛觉,无血无泪的怪物。
而这样的怪物却幸运地因为收养家庭的爱与善良,没有完全走上暴戾扭曲之路。
但终究,陆平就像游戏战神里的巴德尔,在忍受了多年的空洞无觉后,选择了疯狂的燃烧,在那个幽深的小巷里顺便带走了几朵恶之花,还了一点清白给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