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过了三天。
期间应众众邀请,楚河与老四又对炼了一场。
这场老四以攻代守,如龙入大海,搅得天翻地覆。终是破了楚河的防御。以一拳奠定自己的胜局。
三天后,上面的调令下来了。
明面称老四与楚河调往其他连队,去支援其他天灾频发的地区,众人纷纷来送行。
晚上,一座帐篷中。
班长以及其他队员都到了。
一座酒精火锅冒着腾腾热气,水汽弥漫在空气中,遮挡了视线,叫人看不真切。
众人围坐着,你一言,我一语。大多追忆往事,感慨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世事多变,老四,老五一走,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众人以茶代酒,痛饮三杯,发誓此生不忘,将来若有机会,定要相聚一厅,痛饮三天三夜。
其间班长满含热泪,拥抱楚河与老四。回忆多年前,众人第一次相遇于连队。与当下一般,围坐一厅。谈笑风生,憧憬未来。而如今却将相隔俩地,再难相见。对未来的憧憬也如泡沫般逝去。
话至情深处,众人皆掩面,暗自抹泪,不愿让人看到自己难堪的一幕。军中铁汉,尽皆潸然泪下。
众人依依不舍,掩面相拥。
夜已深,众人已散。
老四与楚河躺于帐篷中,二人无语。似在回忆往昔岁月。多年记忆,大多如风般消散,留下点点滴滴,刻骨铭心,不愿忘去。
沉默良久,老四开口了:“此去一别,再难相见。你我这般人,走这条路如在绝壁上攀登。几人能登上绝巅,看看那如诗如画般的美景。大多化作黄土一捧,风一吹,便吹散。”
感慨良久,老四唏嘘不已。
楚河答到:“你我如逆游在水中的小鱼,大浪不停拍打。可能一个浪花下,你我便被拍的粉身碎骨。又可能撞上礁石,撞得头破血流。但,古人言:‘我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不管路途的风雨再,大到我步履维艰,我仍旧痴痴笑笑,坚持我自己的道路。’”
老四闻言,心中一定。自己怎能心生退意。自己出身张家,似有根的巨树,而绝大多数人毫无背景,如无根浮萍。自己从出生便已领先无数人。大争之世,自己便是一名天骄,自己便是一路豪杰,自己也要去争一争。
思至此处,心中顿生无尽豪迈之情。东海之底,南岳之巅,西南之湖,北原之极,这些如诗如画般的景象,自己尚未见过。岂不是人生一大遗憾?
午夜
老四已经沉沉睡去,为明天做准备。
由于天地巨变,大地被硬生生拉扯,原有的道路被摧毁,来接二人的车不能通过。二人需要徒步一段路程。
小雨依旧没停,淅淅沥沥的下。
楚河渐入梦乡。
梦中,楚河孤身一人走在放学的路上。沉重的书包将他幼嫩的背压得弯曲。
走在胡同中,夕阳西下,火红的阳光投射在楚河小小的身躯上,照出其的瘦小孤弱。
从小到大,陪伴他的好像就只有地上的影子。可影子偶尔也会在夜间消失,留下的便是如溺水般的窒息与孤独。能向何人顷诉?只能自己默默咀嚼,消化这股孤独之感。
楚河因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整个人的弱不经风。细如枝条般的腿用力迈这步子,书包的重量压的他有些儿喘不过来气。走一会儿,歇一会儿。
突然,从胡同阴暗的角落伸出一双粗壮有力的手,如铁钳般夹住楚河的双肩,迅速将他向巷子里抓去。
猛的惊醒,楚河的额头上已经遍布一层细腻的汗珠。
往事不堪。楚河不愿回忆起那段惨痛的经历。
拉开帐篷的链子,楚河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外边的小雨已经停了,泥土的鯹香裹挟着水气涌向楚河的鼻孔。
东方天边的地平线已出现一片鲜红之色。旭日东升,霞光满天。
大日的光芒叫人陶醉,楚河望着这一幕,心中思绪万千。
这时,老四也从帐篷中出来。与楚河并肩看着这一幕。沉浸在光的海洋,感受光的波浪奋力拍向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