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六七十人的队伍,一场仗打下来,不算死了的人,还喘着气的只有二十九个了……
能参与战斗的估计也就二十出头个人,他忽然在保障队区域看到了一个被划掉了一笔的名字:雾岛笑人。
关于花名册,流行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死了的人用一条横线划掉,伤员的名字下面有一个波浪线,重伤号就画个圈圈住标记。
他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异常英俊的小伙子,听说他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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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去打水的士兵,费力的提了两桶水上来,“让你们几个打两桶水,你们还真就只打两桶吗!”,金木骂骂咧咧。
几个新兵蛋子将毛巾浸透,为那几个断肢老兵小心翼翼的擦脸擦身子然后偷偷将他们腰间的二鞋枪取走;这是金木偷偷吩咐他们的,他很怕这几个老哥想不开,引弹自尽。
不就是五张嘴吗,暂时还是养得起的,死了那么多人,还怕剩下来的吃饭吗。
几个老兵无神的抽着烟,手枪被抽走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灰区区的天花板发愣。
见他们没有多大事,金木松了口气,丝毫不担心他们是否有了战场抑郁症等情况,开玩笑,能活着都是走运,誰管你有没有精神病。抽出根烟,一扭头,不曾想就看到了两个人一瘸一拐的走进大厅。
他叼着烟,震惊的看着被果粒成搀扶着少了一只耳朵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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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右脸一片乌青,左脸烂了一片,耳朵不翼而飞,正是几次跟死神擦肩的雾岛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