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蛇和断了三只腿的银蜘蛛跑回“亢金龙”的身前,它们现在正戒备地监视着魏俊岩。
“亢金龙”拿袖口当手帕,正擦拭自己额头上的血迹。
正当“亢金龙”的眼睛被自己的袖口遮住之时,魏俊岩又准备趁机出手。
但衣袖的后面,“亢金龙”的声音响起:
“‘尾火虎’,你打算怎么做。”
魏俊岩看不见“亢金龙”的表情,又听到“亢金龙”对“尾火虎”的问话,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思考片刻后,他决定按兵不动。
“尾火虎”看到现在的形势发展,心里已经完全改了主意,回应道:
“那让老衲也说两句话嗷,你们门里的事,和老衲没有什么关系,老衲不掺和。但是老衲这次过来,就是想要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讨要个说法。”
“大相国寺再怎么说也是皇家寺院,你们的人,大清早大摇大摆地来我大相国寺收保护费,收不成就捣乱,这事做的也太不地道了吧!”
“尾火虎”的语气比之前要严厉一些。
但是他的表情,却好像没有半点变化。
他如今仍是一脸慈悲地笑着,眉宇间也没半分戾气。
“听听!‘龙爪’堂主,这是你手下的人干的好事!你的人我指挥不动,但不代表这群人借我的名,我就要替他们背这个锅。”
说话时,“亢金龙”仍然在用袖口擦拭着额头上的血迹。
但魏俊岩感觉到,“亢金龙”的语气比原先缓和下来很多了。
他知道,对面的这个胖子,已经不想再继续战斗下去了。
“亢金龙”终于是把额头上的血迹擦干净了,便放下手,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两锭五十两重的大银子,摆在桌子上翻弄起来。
他手上不停地拨弄着大银子,眼神像锋利的刀子,直刺魏俊岩的脸庞:
“魏俊岩,我管不到你手下的那一拨人,也懒得去管你手下的那一拨人。你叫‘龙爪堂主’也好,叫‘鸡爪堂主’也罢,和我都没什么关系。”
“只要你以后出去,不要打着我的旗号做事,你去哪个山头,我都无所谓,我手上也不差你这号人。”
“亢金龙”像是突然想开了,对于魏俊岩的去留,抱着一副无所谓的嘴脸。
“但是,魏俊岩,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上错了船,以后迟早有苦头吃。”
“亢金龙”像是在苦口婆心地劝导着魏俊岩,让魏俊岩想想清楚自己该走什么路。
“尾火虎”听到“亢金龙”的劝导,不禁频频点头。
毕竟“尾火虎”和沈金良不对付,他是觉得沈金良迟早要出事,如果魏俊岩继续跟沈金良混下去,那铁定要完蛋的。
当然,这样的言论根本就不足以让魏俊岩动摇。
魏俊岩会拜沈金良为义父,本就是心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