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寒讪笑一声,“听闻婧苏来了丞相府参加春日宴,来接她回去,正巧看到徐丞相养的好女儿教唆猫儿去害人皮相!”
他后半句是看着徐相说出的,颇有些咬牙切齿。
徐维清听楚宥寒点到他,急忙又是战战兢兢地说:“殿下,殿…殿下明鉴,微…微臣不敢!”
“你不敢?本王看你徐维清敢得很!”
徐雅娉老老实实跪在地上,面对楚宥寒的怒气,她大气都不敢喘,纵使她敢招惹白梦念,那是因为她只觉得白梦念算半个皇室中人,而楚宥寒,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皇亲贵胄,身份尊贵,更是中宫嫡出皇子,她当然不敢招惹!
现在她落得这样的境地,都是因为白梦念!若不是她吊着表哥,又勾着宸王,她怎么可能会沦落至此般境地!
一想到这些,她心中对白梦念的憎恨更加强烈!
她自己也不知晓为何会这样恨白梦念,上午本就因为表哥只看得到白梦念看不到她而讨厌上了白梦念,现在又因为白梦念而得罪上了宸王殿下,她现在对白梦念简直是恨之入骨!
“七弟,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讲清楚些,我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楚明锦温文尔雅开口,说出了徐维清的心声,徐维清低垂着头,可是他的面上早已一片感激之色。
表哥语气柔和,不似宸王殿下那般夹枪带棒!让徐雅娉心中感到一阵暖意,表哥这是帮她呢,说明表哥对她也是有情意的!
楚明锦如此动作,倒让徐雅娉对他痴迷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愈陷愈深。
“我本是来接婧苏的,却不曾想碰到了这畜牲忽然发狂扑向了福宁郡主,这畜牲是徐小姐养的,莫非是徐小姐指使的?”
楚宥寒说着,楚明锦也顺势看到了地上趴着的猫儿。
徐相一听,便知道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猫儿雅娉极为喜欢,这畜牲也通人性,最是听徐雅娉的话,女儿被他骄纵惯了,有些混账事她是真能干出来!
还不待他开口请罪发落徐雅娉,楚明锦就先一步开口,“七弟并不确定是不是徐小姐指使,便来这里问罪,七弟也要讲究证据啊。”
这话尽数落在了徐雅娉耳中,虽然她现在如此狼狈不堪,可是她有着表哥的维护,她心中便什么不满都没有了。
“这畜牲是徐小姐养的,还不足以作为证据?”
“我有证据!”
一道声音传来,众人看去,是黄诚瑜。
“我能作证,是徐雅娉要害福宁郡主。”
黄诚瑜进来后,将徐雅娉在湖边与他说的话和盘托出。
徐雅娉一脸颓败的表情,这个黄诚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仅不答应她,还要倒打一耙!通通都是为了白梦念,不知那个狐媚东西有什么好!
楚宥寒在听到黄诚瑜说,徐雅娉说要帮他得到白梦念的时候,拳头握紧了,看向他的眼神晦暗不善,在黄诚瑜说到他拒绝,也否认了徐雅娉说他心悦福宁郡主时,才好了些。
楚明锦则是傻了眼,徐雅娉竟然要真的害白梦念!差点教唆那猫儿划破了她那如花似玉的皮相,心中对徐雅娉的厌恶多了几分。
他本是想着帮舅舅说说话,让舅舅答应了上午在竹林中他说的要求,结果弄巧成拙!
“竟是本王的不是,不曾想徐家小姐竟然这般恶毒!”
恶毒?表哥竟然说她恶毒?这都是黄诚瑜陷害她的!不行,日后一定要在表哥面前好好表现,不能让表哥一直觉得她恶毒!
徐雅娉听到楚明锦的话后,暗下决心!
徐维清心中对这个皇家外甥是有些不满的,现在已经丝毫没有了刚刚的感激之情,若不是他非要讲证据,黄诚瑜也不会站出来说出这些,真是让他丢人丢大发了!
“殿下,微臣管教不严,让郡主受了委屈,微臣这就好好管教这孽女,给您和郡主一个满意的结果,日后必定会带着孽女前去嵘亲王府给郡主赔罪!”
徐维清毕恭毕敬,心中却是紧张不已,他怕宸王殿下要自己发落娉儿。
就算徐雅娉做了如此恶毒之事,他还是不忍看她受重罚,起码自己来发落她,心中有数。
“嗯,准了。”
“来人,将大小姐拉出去打二十大板!送去祠堂罚跪三日,没有本相的命令任何人不许私自放她出来,也不许给她送任何东西!”
徐维清刚下完令,就有丫鬟婆子进来架着徐雅娉出去,徐雅娉也没挣扎,她知道惹怒了宸王,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况且自己爹都发了话,她当然不能拒不接受惩罚,只是心中对白梦念已经恨得不能再恨了!
楚宥寒眼中并没有多少满意的神色,随即发话道:“将这畜牲带出去打死。”
徐维清自然是不敢反抗的,又叫了人进来把雪团抱下去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