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寒从容答道:“西越皇上明鉴,本王对王妃关怀备至,只是今日西越皇上盛情设宴,不敢有丝毫疏忽,待王妃稍作调养,自当悉心陪伴。”
怎么突然问起他和念念的事?楚宥寒表示不明所以。
西越皇帝眸光一闪,继续道:“去岁朕的太子娶了你们东乾的公主作为太子妃,今年朕也有意再与东乾和亲,这次朕欲将朕的公主要嫁去东乾。”
楚宥寒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心中思忖,随即说道:“西越皇上美意,东乾心领,只是本王想到,我国皇子皆已定亲,若是让大臣之子迎娶,恐委屈了公主。”
西越皇帝脸色一沉,“无妨,朕嫁女,自当先问过女儿心意,如今朕的女儿心悦之人就在眼前。”
楚宥寒面露疑惑之色,他更不解了,近在眼前?难道是宗卿?可是他并没有见过西越的公主啊!
“朕之爱女心悦于宸王,朕欲与东乾和亲,将朕的掌上明珠许配给宸王!”
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啊!
楚宥寒神情骤变,朗声道:“西越皇上,此事万万不可!本王已有王妃,她是本王心爱之人,断不会另娶!”
西越皇帝脸色渐沉,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你竟敢拒绝朕的美意?”
楚宥寒毫不退缩,坚定回应:“西越皇上,并非本王有意冒犯,只是情之所钟,难以更改,绝无再娶他人之念!”
西越皇帝此时目光凌厉,语气威压十足地道:“既然宸王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朕就不能不追究,此宴宸王妃和九公主未到,实乃对我西越的大不敬。
恒儿,你去太子府传朕口谕,命宸王妃和九公主前来赴宴!”
夜恒领命而去,康乐急忙起身道:“父皇,女儿也想一同前去。”
西越皇帝哪有不允之理?康乐急忙跟上了夜恒。
西越皇帝见着两人离去,心中似是出了一口气,神色稍缓。
宫宴上,丝竹之声依旧,舞姬翩翩起舞,仍是欢乐的氛围,但楚宥寒一行人与夜离泽皆是心情沉重思绪纷乱。
夜恒去了太子府传口谕,不知会不会惊着婉舒,夜离泽心中很是担心。
楚宥寒心急如焚,本是想辩解一番,怎奈何西越皇帝根本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现下他心中满是对念念和婧苏的担忧,又恼怒西越皇帝的强行逼迫,思绪乱如麻,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夜离泽也是一脸担忧,可是他现在还不能回去,“不如你现在立刻赶回太子府稍稍,这里有我和白世子,我和他定会想办法周旋。”
既然楚宥寒已经惹了那老家伙的不满,那就让他再不满点又有何妨?!
“是啊,我觉得夜恒去者不善,你快回去看看吧。”白宗卿也在一旁道。
楚宥寒郑重点头,抱拳道:“好,这边就拜托你们了,我现在便回去!”
……
太子府这边,夜恒和康乐已经赶到,夜恒借着西越皇帝的口谕,顺利地进入了太子府。
到了沁澜居,守门的丫鬟婆子拦着不让进。
“六殿下,这里边可是太子妃殿下的寝殿,您不能进去!”
“你可认识本公主?本公主的六哥不能进!本公主你可拦不住!”
康乐说罢,便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去,门口的丫鬟婆子自然不敢拦,当然也拦不住。
内间,楚婧苏还在跟凌舒妍讲着人界的趣事儿,白梦念正在认真地绘制一幅画作,凌婉舒坐在一旁时不时提点几句。
就在这时,房门“砰”地一声猛地被推开,一个身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打破了屋内原本和谐的氛围,众人皆是一惊,纷纷转头看向门口。
这人凌婉舒认得,凌舒妍觉得眼熟,白梦念和楚婧苏都没有见过并不认识。
康乐径直走进,坐在了圆凳上,高声问道:“你们哪个是宸王妃?”
白梦念扶着凌婉舒站起身,坐到了床榻上,随即秀眉微蹙,冷声道:“你找本王妃何事?”
楚婧苏和凌舒妍面面相觑,不明所以。